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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安静无声,没有人打扰。林淮溪玩得更起劲儿了,电视上的游戏画面急速变化,光打在他炯炯有神,丝毫不见困意的脸上。
林淮溪已经不是高考生了,他想玩儿就玩儿,没有人会管他,但这么多年的习惯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他总感觉自己做得不对,发现会被训斥,心虚地注意着身边的动静。
外婆有起夜的习惯,林淮溪打到关键时刻时,突然听到门摩擦地面发出的轻微声响,卫生间的灯也被拉开了。
这在安静的夜里极为明显,林淮溪心中警铃大作,脆弱的神经也绷紧了,身体本能地动了起来,立刻手忙脚乱地扔掉游戏手柄,关上电视后掀开被子,跳到床上,假装正在沉睡。
他心虚得厉害,下意识蜷缩成一团,想要躲起来,正好祁妄就在旁边,林淮溪往他身边蹭,趴在祁妄怀里,借他的胸膛挡住自己的脸。
他动作麻利地做完这一切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刚才太慌了,竟忘了关上小灯,温暖的光照亮了窗户,在夜里分外明显。
而卫生间刚好跟他的卧室在同一侧,外婆出来时注意到了,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眯着眼走了过来。
林淮溪听到不断靠近的脚步声,身体紧绷,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伸出手臂去关床头灯,但指尖总是差了一截,只能无力地在空中晃悠。
而外婆的脚步声近在咫尺。
完了,要被发现了!
林淮溪满脑子都是面对外婆尴尬的场面,说不定还要大半夜挨训,忍不住做了个快哭的表情,就在这时,他的余光中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又有力地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床上。
林淮溪的身体动不了,只有视线来回乱晃,追随着那只手。
祁妄被他的动静吵醒了,也察觉到他的意图,但并未有起床气,而是抬手去帮他。
他们两个躺在一米二的小床上,小学时还觉得宽敞,但现在他们已经是长够身量的少年人了,需要紧紧靠着,才不会掉下去。
林淮溪躺在枕头上,借着床头温暖昏黄的小灯,看清了躺在他身旁的祁妄。
祁妄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布料难得被压出了褶皱,他微微支着身体,领口随着他的动作下滑,露出了线条很有骨感的锁骨,以及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林淮溪的视线被布料挡住,顺着慢慢向上,滑过突出的喉结,最后落在了祁妄脸上。
祁妄带着未睡醒的散漫和慵懒,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垂下眸子,瞳孔又黑又沉,没有一丝光亮,他们靠得那般近,林淮溪却看不到自己倒映在他眼底的身影。
他们对视了几秒,祁妄的目光随意扫过他的脸,相比白日的冷静成熟,随意得有点轻佻,他似乎勾起唇笑了一下,但嘴角的弧度太小,林淮溪只能通过鼻子发出的哼气声,勉强判断祁妄笑了。
床头的小灯在林淮溪那一侧,祁妄微微侧身,身体自然地朝他压来,林淮溪能感觉到祁妄身上的沐浴露味。
香味很淡,还有他的特殊气息,带着体温扑面而来,很难用语言形容,总是让林淮溪联想到被太阳晒过,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温暖气息,让人熨帖到手脚发软,只想一头扎进去,轻轻用脸蹭的被子。
他很熟悉祁妄的气息,但这次不同以往,热烘烘的,存在感极强,还带着一点侵略性,故意探进他的安全领域。
林淮溪从小跟祁妄一起长大,曾经光着身子一起洗澡,也曾挤在更小的床上,他对祁妄的身体十分熟悉,平时有肢体接触,也不会放在心上,但如今祁妄的胸膛离他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宽松的领口轻轻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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