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绣,做工精细, 一瞧就价值不费。
“麻烦让一下路,谢谢。”月折枝小声道,他目光落到对方白靴上, 习惯性在心里估价。
那人没有让路。
月折枝叹了口气,不再估价, 他抬起头,朝旁边走了两步:“算了,我绕道”
话音戛然而止, 月折枝抬头看清挡路的人。青年白发银冠, 身姿挺拔,宽肩劲腰, 腰间挂着一枚归心宗弟子必挂的红玉珠。
——是容衍, 他从卫师叔那里出来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站在必经之路等月折枝。
月折枝微微蹙起眉:“有事?”
容衍沉默片刻,注视着月折枝戴着的白色面具,道:“大师兄身体感觉如何?”
月折枝掀起眼皮, 瞧了他一眼,绕过他就走:“托你的福, 很好。”
容衍不明白月折枝在气什么, 他还没生气,月折折枝生什么气?
“站住, 我有话跟你说。”容衍转身拉住月折枝左手腕, 拉住的瞬间, 容衍察觉到不对劲。
平安绳不见了。
平安绳正红, 绳结末端有枚用以松紧的血珀石,小珊瑚珠大小,用手隔着衣服去摸,能够清晰感觉到那颗血珀石的存在和灵气。
但此时月折枝手腕上,他捏上去并没有感觉到那枚血珀石。
容衍脸色变了几分,他握着月折枝手腕的力度大了几分,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沉了下来。
“我给你的平安绳去哪里了?”
月折枝被他拉住,被迫停在原地,闻言,目光顺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滑到他捏着自己手腕的手背上,他似乎在压制怒气,修长骨感的手背上青色脉络凸起。
月折枝嗤了声,他微微侧身拍开容衍的手:“什么平安绳,我不知道。”
容衍紧紧握住他手腕,月折枝没拍开。
“放开。”月折枝神色冷了下来,语气生硬。
容衍攥紧他手腕,月折枝吃痛,感觉他要攥断自己手。起先在域底就升起的怒火这会蹭一下冒了出来,月折枝祭出红线。
红线泛着杀意,直指容衍。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放不放?!”
容衍仿佛没看到扑面而来的杀意,直直看着月折枝眼睛,好像要从他眼睛里看出他有没有撒谎。
月折枝却是在撒谎,他不仅知道,他还亲手把平安绳从手腕拽下来,丢出了窗。
卫介云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依山崖而建,窗户外就是葱葱郁郁,高达数丈的陡崖,从窗户丢出去,早就不知所踪。
月折枝也没想寻回平安绳,他对这东西没好感。
准确来说是对容衍没有好感。
“你在生什么气?”容衍盯着月折枝眼睛片刻,语气平静问道。
月折枝气笑了,自己气什么,容衍不应该很清楚?还气什么?月折枝深吸一口气,声音更冷,染了几分入耳就可分辨的怒气。
“放开!”
“大师兄?小师弟?!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几个邢堂弟子站在不远处的树林内,遥遥见到这一幕,疑惑喊道。他们正在地毯式搜寻逃出来,躲起来的妖魔。
月折枝闻言,遥遥看向那几个邢堂弟子:“还不放?让同门看到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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