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妖甩掉身上的泥土,“咳咳咳——你没事吧?”
“能用什么事?”美人皮指甲又尖又长,丹寇鲜红, 她从划破的伤口中扯出血肉,阴狠道,“赶紧找人!”
石头妖道:“我先告知应尊者人跟丢了。”
“等等。”美人皮转动一对漆黑眼珠,她道,“先别告知应尊者, 我们找找, 实在再不到再告知应尊者。”
“你想”
“闭嘴!”美人皮声色俱厉,“难道你想挨罚?我说别告知就别告知, 再废话, 仔细你的皮!”
石头妖不敢反驳, 它不是美人皮的对手,若是真得罪美人皮,恐怕下刻就要被开膛破肚。美人皮是真真正正的魔, 并不是千年前融合魔尸成魔的人。
美人皮见石头妖不敢反驳,依然担心它背地告知, 她笑盈盈弯腰扶起缩成一团的石头妖, 动之以理。
“应尊者有多恨这些仙门世家你又不是不知,现在肯问个定正忙着对付这些仙门世家, 哪有时间管小小一个月折枝?”
“假使我们待会真的找不着, 再告知应尊者也不迟, 此地就你我, 你不说我不提,一根绳上的蚂蚱,应尊者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跟丢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石头妖扯着僵硬的嘴角,滚入地面:“找人吧。”
美人皮闻言,知道石头妖不会说出去,她嘴角上扬,笑意盈盈。
脑袋昏沉,月折枝摸索着周围的景物,摸索到一片凉意时,脑袋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艰难睁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布有白烛红纱的房间。
白烛白得渗人,红纱浓得像是用鲜血染成,房间内没有半丝洞府内的腐败味,只地面画着诡异的法阵。
法阵颜色比红纱暗几分,四角放着干花,月折枝认不出那是什么法阵,他睁开眼睛已经耗尽所有精力,没有多余精神去细究。
刚才他们在甬道走了一段路,空气中的霉味忽然浓重了几分。
月折枝屏蔽了嗅觉,并没有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等他发现时,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同时妖魔之气浓重地袭来。
月折枝狠狠咬了咬唇,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抬起手,想站起身,触指凉意让他顺势看向手下凉意。
只一眼,月折枝便豁然缩回手。
手下凉意不是其他东西,是一个人头骨。
人头骨端端正正摆在床榻上,骨血肉早已空了,眉心一个圆洞,它似乎被烈火灼烧过,表面焦黑开裂,破损严重。
月折枝只看了一眼,浑身便升起阴森森的冷意,他维持着冷静,撑着床榻上红被站起身。
从昏迷后,他体内灵力就被无形的力量封住了,没办法用。
月折枝刚有意识时,有尝试冲破封住他的力量,但这股力量远在他之上,他费劲心思也没法冲破。
勉强站起身,月折枝发现自己乾坤袋、面具都被取走了,身上宗袍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染红,乍一看,跟件嫁衣似的。
月折枝瞧着就不吉利,他太阳穴突突得痛,在瞧了房间一圈后都没什么发现后,月折枝尝试召唤红线。
乾坤袖没有灵力是打不开了,但红线是他本命法器,说不准能召唤出来。
果不其然,心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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