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再度浮上心头,骨子里的恐惧促使东澈踩着光滑棋子,不由退后两步。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目光扫过应飞云扎满针的画像,微微一笑,道:“心上人死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来报仇?跟你先祖一个德行,自私自利。可怜月折枝,若是没有你,他根本不会——”
汹涌黑气刺痛眼睛,东澈脸颊吧嗒掉下一块肉,鲜血喷涌而出。
伴随着鲜血喷涌而出,他感觉到一丝魔气直往他心脏窜。
东澈连忙运转灵力,魔气很快被灵力截断。
他心里浮现一丝庆幸,额头青筋暴起,压住痛呼,嗤笑。
“心虚了?戳中你痛处了?”
东澈很明白自己现在不是容衍的对手。
因此故意激容衍,只要容衍被他激动一分,他就要逃离的机会。
这里是他的地盘,哪里有阵法哪里有暗器,他一清二楚,虽不能借此翻盘,逃离却错错有余。
在东澈看来,逃离并不羞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容衍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他步伐平稳,一步步,缓缓走到东澈面前。
东澈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他天赋不高,修炼多年才依着仙器提升到化神,之前与容衍打斗,全然靠仙器。
若没有仙器,他是万万占不到上风。
容衍天赋太高,当年被刺激到坠魔,躲入魔界,仅仅三百年就从魔界杀了回来,疯狂报复。
东澈只觉得喘不过气,他沉下心,正欲继续言语刺激,容衍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膝盖一痛,惯性跪于地上,勾勒风纹银靴踩在他肩上,硬生生把他踩在地上,脸部贴出血印。
“竟然他做了选择,我尊重他选择,毕竟我也做过同样选择。你想以此激怒我,简直愚不可及。”
东澈心头一凉。
他艰难看向容衍,隐隐约约间,他觉得容衍就是第二个应飞云。
虽然病骨支离,却仿佛一株从岩石中长出的修竹,风云折不倒。
东澈最讨厌这类人。
回忆过往,他最开始与应飞云成为好友,不过是看中他是应家家主。
即使应家当时只有三十几人,可不妨碍它是一个修仙家族。
修仙家族与他这种散修不同,能够获得大宗交易资格、商会商讨资格、皇家邀请函等,与应飞云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入了仙之境后,原本属于他的仙器会被应飞云拿去。
假设应飞云不拿去,他利用仙器变强了,会一直护着应飞云,不会刻意放出仙器传言,毁了应家!
东澈想到这里,胸口生起熊熊怒火,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恨之入骨。
“我愚不可及可你好多了。你和应飞云一样,都付出了血的代价——谁叫你们都阻碍我!凡是阻碍我的,都该获得报应。”
容衍静静听他说完。
东澈被他目光看得发寒,低低发笑,他舔了下流到嘴角的血。
“既然落在你手里了,我认了,不就死嘛,人固有一死。”
容衍抬起脚,狠狠一脚又踩到东澈背上,他握紧长剑,眉骨清冽,笑容格外温柔,“想死没那么容易。”
东澈口鼻皆因重踩出血,心中以一沉,“你想怎样?”
他一边问着,一边企图寻找出口,可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起被魔气围住,毫无逃离之口。
东澈眼中狠戾一闪而过,他已然松弛的中年脸颊扯出皱纹,止不住发笑。
“来呀,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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