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叛逆地逃出家里,却在彩排时就盯着舞台一侧特殊位置,因为她腰椎不好,所以特意请梦岛的员工安排了一个吧台座位。他不知道的是,妈妈其实来了,但在路上就出了事。
南乙这时候明白过来,一切都串联起来。
他的记忆回到那一天,得知秦一隅缺席的瞬间,台下拥挤的人群都好像疯了一样,抗议、发泄、相互谩骂,辱骂着不履行责任的主唱,没人知道跑出去的他是为了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也没人知道他后来重伤,昏迷不醒。
知晓内情的经纪人和前队友,无一人为他说话。
所有人都任由秦一隅从至高点坠落,失去母亲,失去事业和作品,抢走原本就属于他的一切,冷眼看他摔入谷底。
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那时候伸出手。
他无法想象手术后醒来的秦一隅,是如何面对后来的一切的,有多么痛苦。一个一无所有的男孩儿,背着一身伤,离开了这个令他感到痛苦的城市,独自远走,躲进深山里自我疗愈。
想到这些,心脏仿佛被一根细线拴住、拉紧,很痛,南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这样望着他。
他的眼神很快被察觉到,而秦一隅也看向他,露出一个温柔、平和的笑容。
“别可怜我啊。”
南乙沉声说:“这不是可怜。”
“那是什么?”秦一隅又笑了。
喜欢?
南乙也说不清,于是选择沉默。
“都过去了,什么都会过去的.”
想到过去,他愈发庆幸,自己握住了南乙伸出来的手。
否则,他一定还会困在过去,很久很久。
“前几年,我脑子里经常会出现一个声音。”秦一隅忽而又开口,声音很轻,“第一次响起的时候是我妈走的那天,出现频率还挺高的,很吵,吵得人心慌。”
“不过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自从被南乙找回来之后。
有些事物和记忆一样,很难删除干净,更彻底的方式是替换。
那段幻听……被南乙在雨夜为他弹奏的贝斯线替换了。
秦一隅看向他,没再继续说话。
就当他是在胡言乱语吧,反正这也不稀奇,他知道其他人不会懂的。
“是救护车的声音。”
秦一隅一愣,不可置信地转过脸,盯住他云淡风轻的面孔,他竟然可以用这么确切的眼神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
“是吗?”南乙问。
秦一隅眼中的困惑和迷惘变得更深,但又被月色映照得通透明亮。
“你怎么知道?”
“我也有过。”南乙将掉落在脸前的碎发拢到耳后,耳垂上,秦一隅的唇环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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