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允许的。”
被看穿的感觉很陌生,南乙凝视着秦一隅的双眼,用笑掩去酸涩。
“那不是你吗?”
秦一隅也笑了,“那你难过的时候,就变成我吧。”
“疯一点也没关系,搞破坏也可以,就当是秦一隅做的。”
他忽然无法继续听下去了,也无法继续看着他眼睛,再这样下去,心里的某一条防线真的会被轻易摧毁。
于是南乙伸出手,将垂在他脑后的连帽扣上,遮住他的眉眼。
“怎么了?”
“怕你冷。”
“你可真体贴。”
配得上这话的另有其人。说着想要一个拥抱,但真正给出安慰的人却是自己。
告诉别人不要埋藏情绪,那你呢?
你的方式就是在梦里发泄吗?
好吧,南乙在心里想,如果是这样,就算那些举动再荒唐,只要在可控范围内,我都会包容的。
就在这时,秦一隅眼神竟然飘到其他地方。
或许是因为被他的手臂抱住,南乙的衣领被稍稍拽下来一些,之前藏得好好的吻痕此刻露了出来。
他脑子一懵,盯着那处淤积了一小片紫红的痕迹,眨了眨眼。
“这是怎么搞的?你脖子上有一块红印子。”
他居然直接问了出来,都没过脑子。
南乙一愣,之前被压在洗手间墙壁上强吻的画面又一次冒了头,乱七八糟,纠缠不清,说好的要包容,顷刻间他就又抛诸脑后,二话没说,立刻从秦一隅怀中挣脱。
秦一隅对这个拥抱的突然结束感到非常震惊,睁大了眼睛。
南乙低头,理了一下衣领,手覆在侧颈,说了个很不高明的谎:“蚊子叮的。”
“这个季节的蚊子?”秦一隅觉得有些荒谬,“比我命还硬的的蚊子?”
那确实没有了,就你这一只。
“我回去了。”
南乙将餐盒都拎起来,直接扔进垃圾桶,打算直接离开。
为什么这么心虚?秦一隅想不通,他跟上去追问:“什么时候咬的?怎么不咬我?”
“你问题很多。”
“这就多了?刚刚安慰你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话多……”
南乙猛地定住脚步,看向他:“行,您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了吧。”
这样秦一隅反而张不开嘴了。
难不成他下午睡着的时候南乙出去了?见了谁?还是把谁带进宿舍了?
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秦一隅忽然开始和自己吵架,是他喜欢我,我在乎这些干什么?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还能一个一个逼着所有人都守身如玉不成?这是什么道理?
可是……
他心口堵得慌。
可是他没法儿想象南乙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别说亲了,就像刚刚那样抱着,他都觉得很诡异,很奇怪,很不能接受。
秦一隅皱起了眉。
难道是我的问题吗?是我不正常?
南乙走了好半天,一回头发现秦一隅根本没跟上,一个人杵在原地发呆,就知道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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