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三大件。
现场很快布好了架子鼓,其他乐手也把乐器准备好。而坐在观众席的南乙却注意到,制作组不止拿了两把琴。
还有一点目前也很不明朗,就是判定胜利者的方式。
严霁也察觉到这一点:“这次也还是剩下的乐手和老师一起打分吗?”
秦一隅笑了一下,凭直觉道:“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呢?”
前排的李归慢悠悠扭过头,直勾勾盯着他们三个,声音又轻又虚,仿佛一股寒气,立体环绕式从背后飘来,激得人后背直冒鸡皮疙瘩。
“其他人?这里哪儿还有其他人……”
被吓到的三人同时静了一秒。
严霁眯眼笑着,南乙面无表情,秦一隅皱着一张脸,三人异口同声道:“转过去。”
“好的……”李归缓缓地扭回了头,留给他们一个很适合出现在鬼片里的后脑勺。
舞台上,赵楠扫了一眼参与排练的乐手们。
“可以开始了,什么都不要想,就当你们正在排练。”
迟之阳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来,握住红色鼓棒的手高高举起,在半空中敲了三下。
清脆的碰撞声宣告着他的表演开始。
或许是因为赵楠对“排练”的反复强调,习惯了合作的迟之阳起手便选了基础的双手16分作为开场,加入双跳踩镲,节奏干净均匀。
“小阳可真善良。”秦一隅笑着说,“就快把‘快进来’这仨字儿写脸上了。”
严霁感觉这话有点奇怪,但他没说出口。
显然,台上的另外两名乐手也很快接收到迟之阳近乎“邀请”的信号。
先加入进来的是尤引的吉他手阿迅。这个在台下像树懒附体的清秀男孩,拿起吉他后简直像换了个人。
“他反应速度好快。”严霁皱了皱眉,“就在他进旋律之前,小阳就变了节奏型,但是他一点都没乱,还是很丝滑。”
南乙点头:“还不止,他还在想办法从迟之阳手里拿回主动权。”
台上的迟之阳节奏越来越快,过鼓速度惊人,也在和阿迅的“争夺”中不断地加入各种高难度、不对称的节奏型。
他的优势非常明显,就是高机能和天然对节拍的灵敏度,即便打得再野再夸张,头发衣服都散开了,但仔细听节奏,多碎的小拍子都是稳的。
而即便如此,阿迅也能完美合上,并且有余地发挥吉他的旋律,非常明显的你追我赶,听感颇有趣味性。
只是因为缺少低频,光是鼓和吉他,听上去有些浮。
看到这里,秦一隅终于觉得有点意思,不再犯困了:“每个乐队的吉他手都会有掌控意识,这是吉他手的基因。”
说完他咧嘴一笑,“包括我。”
看他这么坦然地提起吉他手,欣赏吉他演奏,南乙的心情有些沉闷。
“贝斯来了。”严霁说。
南乙将目光转移到台上的贝斯手礼音身上,只是听了一会儿,就微微皱眉,“她……”
“怎么了?”严霁问。
只是一种隐约的感觉。南乙盯着台上三人,“贝斯和鼓都是节奏乐器,好的贝斯手律动一定很强,但是礼音……她的律动是弱于迟之阳的,反而旋律很强。”
秦一隅也发现了,“她是下意识地把贝斯当旋律乐器在用。”
南乙仔细观察她的指法,忽然察觉到什么,伸出手,模仿了一下她的起手。
而就在这时,哗啦一声,舞台背景巨大的黑色幕布掉落下来,谁都没想到,那后面的大屏幕上竟然出现了三个分屏,分别是迟之阳、礼音和阿迅的单人镜头。
赵楠拿起话筒,沉声开口:“现在,我要向各位介绍本次排练室比拼的‘观众’。”
话音方落,三块分屏上同一时间涌现出密密麻麻的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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