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是烫的, 鼻尖却是凉的,蹭在南乙的鼻梁上,那双微微张开的嘴唇好像下一秒就会吻过来。
这是他在开口前就预料到的, 因此并不惊慌,甚至生出一种隐隐的愉悦。
因为清楚地感觉到秦一隅的欲望被攥在他手中, 由他掌控。
唇峰快要相触时,南乙轻声喊了停。
“不行。”
秦一隅却好像早就料到似的, 转而吻上了南乙的耳朵, 还坏心眼地拽了一下那个唇环, 然后沿着脖颈往下, 亲着, 低声为自己辩解:“这不算接吻……”
“你犯规了。”
秦一隅极其擅长倒打一耙:“是你先犯规的……”
他吻过的每一处都像是有火在烧,南乙感觉晕眩,心跳快得可怕。
凉的指尖越过了黑色卫衣的下摆,越过层层叠叠的遮掩,鱼一样,贴着皮肤游动。
不,鱼是滑的,指腹的茧是粗糙的,上面还有一道一道细细的痕迹,那是常年按弦留下的,已经和他的手指融为一体。
小腹、肋骨、胸膛……每一处的皮肤都清楚地感受着这粗粝的抚摩,冷空气也跟着钻进来,激得浑身战栗。
当他埋下头,吻过颈窝时,那一手的“伤痕”也上移,热的掌心,准确地覆在心口,压得很紧。
秦一隅有些出神,想到了不久前,于是便昏了头似的,压实的掌心故意揉了揉,低声叫南乙学弟,然后告诉他。
“……是粉的。”
什么?
在拉锯中,南乙花了好几秒才找回思考的能力,而后脑中轰得炸开。
“闭嘴。”
秦一隅的手掌依旧那样贴着,还在笑,笑得低低的。
“南乙,你见过我揉弦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真是……”
想推开他,南乙伸出手掌用力按住秦一隅的肩。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做出了同样的手势,他莫名又想到了秦一隅在电梯里说的话,还有他无聊时敲的电子木鱼。
无畏印,佛法,木鱼。
佛经。
超度……
“我知道第三视角用什么了。”
就在秦一隅正起劲的时候,南乙一把将他推开。
“什么?”秦一隅人都懵了,差点儿被直接推到床上。
“不是……你劲儿真大,怪不得一个打八个!”
“别说这个了。”南乙低着头,快速理好了被撩起来的衣服,“之前那个主唱层次的问题,我想到一个办法了,得找大家去排练室试一试。”
“现在?”秦一隅嗓子都还是哑的,他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然后扯了一角被子盖上,“太晚了吧,要不明天?”
“现在定下来明天就可以排练了,没几天了,还得腾出彩排的时间。”南乙说完便打开门,见秦一隅没跟上,又扭头看他,“走吧。”
“你先去吧。”秦一隅苦着一张脸,“我一会儿就到。”
“哦,好。”
好??
他还真是一点儿自觉都没有啊!有这么玩儿的吗?是个正常人都要被玩坏吧?
合着我成了灵感工具人是吗?
秦一隅啊了一嗓子,然后倒头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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