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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用?]

程澄则直接发了一条微博。

[@吉他手程澄:我一直听错歌词了?还以为写的是“嫉妒的细胞早晚会癌变”。]

Uka则给他评论了一个微笑表情。

[程澄不是无落粉吗?这……]

[团粉转毒唯的回踩罢了hhh]

碎蛇乐队的评论很快被顶上该总监的热评,五分钟后,原博做出了回复。

[@舞美灯光师Kevin:所有舞台的灯光设计都是经过乐手们同意的,激光也是常用灯光。乐手眼睛出状况时,我作为总监第一时间上前关切,积极解决问题,却反被殴打,这应该吗?]

在他的二度回应之后,营销号和水军也纷纷出动,模糊事件焦点。

一篇所谓“业内人士”发表长文,标题是[幕后工作人员被明星“职场霸凌”的一生]。

文章以这次事件作为引子,又加入了许多曾经的真实案例:诸如场记被演员呼来喝去、合作方被言语侮辱等等,真与假掺在一起,又施以春秋笔法,将倪迟等一众声援的乐手扭曲成欺压幕后工作人员的霸凌者。

他在结尾处这样写到:

[台前的艺人天然拥有话语权,有万千拥趸为之冲锋陷阵,这种天然的不平等让幕后工作者的声量显得尤其弱小。

或许在此事件上,双方都有些许过失,但我相信一个灯光师绝不会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恶意布光,这得不偿失,同为打工人,我会无条件站在弱势方。]

这一篇长文极其精准地把握了人性。

将真正处在被动一方的参赛乐手和有钱有势的明星画上等号,利用了大众对“打工人”的天然共情,混淆视听,操控情绪。

所有人再次陷入泥沼。双方各执一词,各有立场,这场风波彻底变成了一场看不清真相的罗生门。

结束完采访,南乙重新戴回墨镜,走在前面,秦一隅独自走在最后。

他发现后,特意等了等,直到与他并排。没问为什么,也没说话,他只偏了偏头,看向垂着眼的秦一隅。

秦一隅收回注意力,也望向他。

在这个对视中,南乙露出笑容。他清楚现在的秦一隅压力有多大,因此不想再聊任何不愉快的话题,只想开开玩笑,让他开心。

“你该不会又高兴得要晕过去了吧?”

然而秦一隅不再像之前那样开玩笑装晕倒,只是默默盯住他,眼神中的光点摇晃、闪烁。

这副疯狂、尖锐、满不在乎的外壳明明撑了许多许多年,任凭受多大的伤、多少苦头,都不曾有一丝裂痕。

可现在,它却轻而易举地剥落了,落在南乙的脚边。

两秒后,秦一隅垂眼笑了出来。

他低下头,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头,又放下比了个圆圈、分开——这是南乙对他打的第一个手语。

南乙愣了一秒,也笑了。

他望着南乙露出的尖齿,有些出神,慢慢地垂下了手。

[笨蛋。]

[我喜欢你喜欢到昏了头。]

无论是他当初的胡乱猜测,还是真正的含义,在这一刻,似乎都恰如其分。

与此同时,尤引乐队的三人忽然跑了过来。

“小迟发微博了。”阿迅头一次表现得这么着急,喘了口气,继续道,“还不止,还有好多人。”

“好多人?”迟之阳不解,急匆匆抓住他手臂,“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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