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镜子反射光照我的眼睛,揍我肋骨和肚子,在我身上泼洗拖把的水,叫我瞎子,把我打趴之后,踩我的头。”
他站在逆光里,和舞台上的模样一样冷酷,只不过台上的他漠然唱着的是她极为熟稔的话术,而现在,他说的每个字,勾勒出的,都是站在她对立面的受害者。
“他可能很想让我死,可惜我还活着。”
蒋甜忽然听不下去了,这些字眼轻而易举就在脑中编织出画面,她甚至在恍惚中产生出错觉——被自己的笑声包围的、被扒光衣服用圆珠笔写脏话的人转过身,是南乙的脸。
这画面实在诡异,她突兀地打断:“别说了——”
“别想这些了,都过去了。”蒋甜想赶紧结束这一切,“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一起开心一下?好吗?”
南乙嘴角勾着薄薄的笑意,在沉默中勾起蒋甜的期待,开口后,却又将其浇灭,只留下一点儿火星子。
“不了,等会儿还得回园区。下次吧。”
说完,他转身,毫无留念地离开了。
身后的蒋甜却突然拔高了声音:“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这一句的情绪太过复杂,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又满是不甘。
但南乙懒得探究,他头也不回。
“哦,那你加油吧。”
迟之阳的电话仍无人接听。这一天发生了太多,负面情绪全被拽了出来,像个黑色的塑料袋套住了头,令人窒息。
他不想这样下去,索性拉住一个服务生,在餐厅买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漫无目的地走到餐厅背后,靠着墙,面对黑沉沉的一片竹林,点燃了手里的烟。
这里足够黑,也足够静,南乙把自己埋在这片深深的黑暗中,什么都不愿再想。
才抽了没两口,他忽然听见动静,还以为是野猫,没管,蹲在墙角仰着头,吐出一口白茫茫的烟雾。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乙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幻觉。他扭头望去,目光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
真的是秦一隅。
他挨着蹲下来,肩膀贴着肩膀,笑着问:“躲在这儿干嘛?迟之阳呢?”
南乙取了烟,夹在指尖,似乎想干脆起身。
“他还没回?我再去……”
秦一隅笑了,一把捉住他手腕,差点把他拽怀里。
“行了 ,严霁刚刚给我发消息了,说找到他了,让我叫你回去。”
“抽完这根就回。”南乙低声说。
这里黑得密不透风,连月色都被云遮得严密,唯一亮着的是南乙指尖红色的火星,在冷风里忽明忽灭。
秦一隅靠过去,想抢他的烟,谁知下一秒,南乙抬手躲开,还在他脸上吐了烟圈。
灰白色的雾散开,秦一隅看见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
“你知道把烟吐人脸上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是一种性暗示。”秦一隅语气里的笑藏不住。
“哦,是这样。”
南乙点了两下头,不再看地上散落的烟灰,扭过头,很突然地拽住了秦一隅的衣领,吻了上去。
嘴唇贴上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就深入了,仿佛这是应该的,和秦一隅就该接纠缠不清的吻,就该头皮发麻,推不开也赶不走,吻到耳朵里被塞满了混乱的水声,心跳得像得了病一样,黏在一起,化在同一滩水里,好像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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