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闻到你的信息素了。”简希文突然说,“好像下过雨的森林。”
他换了曲子,弹起肖邦的《雨滴》。
一边弹,一边像吟诵一样缓缓说着话。
“被雨水打湿的,泥土的味道。还有青草,小小的一丛,叶子上滚着雨滴。苔藓在湿润的泥土里生长,树木在水汽中结果。蒸腾的水雾,泥土的芬芳,茂盛的绿叶汹涌而来——闭上眼睛,我仿佛在下过雨的森林,而不是在高空中,二十六楼的水泥楼房。”
简希文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自由得像蝴蝶,来来回回,懒散随意,却弹着优美的曲子,跟自己的吟诵完美结合,令任和后背窜上鸡皮疙瘩,犬齿发痒。
那是一种生物本能。
遇见可猎取对象的攻击本能。
简希文沉浸在音乐里,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大胆,竟然在一位Alpha面前谈论他的信息素味道。
即使任和知道,大概是因为他早起运动,汗水加速了信息素的挥发,才导致简希文闻到了一点味道。
简希文弹完了《雨滴》,其实也就几分钟,任和却觉得很漫长。
简希文从头到尾没看任和,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弹起了自己的歌。这次的曲调不同之前,显得阴暗压抑。
几分钟,简希文弹完后,终于停了下来,坐在钢琴前发呆。
任和不太明白他们这些音乐人的世界,正打算悄无声息离开,简希文突然开口了。
“干吗?很难听吗?”
任和站住:“好听。”
简希文转过头来,瞪着任和,弹琴时的郁郁之色消失不见,又成了那个灵动任性的希希。
“好听你为什么想偷偷跑掉?好听你不是应该给我鼓掌吗?我刚刚还夸奖了你的信息素,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任和只好说:“谢谢。”
简希文敲了几个愤怒的音符,而后说:“没诚意!”
高大的、一向稳重的任和一下有些手足无措。
几乎没有人以这样抒情的方式谈过他的信息素,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没有诗一样的谈话。
“第一次有人夸我的信息素,谢谢你。”任和说了个长句。
简希文好奇了:“以前从来没有人夸过你的信息素味道?真的假的?三十四年,都没有人夸过?!你的前任呢?”
任和实在不习惯跟人进行这样的谈话,但他不会说谎,全部照实说了。
“不知道算不算前任,相亲过几次,认识过几个人,最后都不了了之。大部分是嫌我的信息素味道很土,又是泥土味又是杂草味的。”
简希文快要乐死了,听得津津有味:“土?会吗?木质味道在时尚界不是很流行吗?你不是泥土跟杂草味,是包含了这一切的森林。然后呢?然后呢?你居然去相亲!天啊,还好几次!你快跟我说说,相亲是什么样的,是什么感觉?”
任和:“……”
任和拒绝再谈论多次相亲失败的事,偏偏简希文不放过他,整个早上围着他团团转。
“跟我说说嘛!”
“小气鬼!”
“我没有相亲过啊,我好奇,是真的好奇,不是幸灾乐祸!”
“我了解一下生活,不行吗?我用我的秘密跟你交换呀,你不要不好意思嘛!你没有自由恋爱过,我也没有谈过恋爱。”
“真的,你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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