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嗓门洪亮,喊:“阿萍,任和到了!”
两人下车,任和喊:“教练,新年好。”
简希文跟着说:“教练,新年好。”
“好!”许教练大喝一声,大掌一挥,猛地拍了拍任和的肩膀,“你小子!”
许教练快六十了,精神十分好,每天保持锻炼,身材看上去跟正值壮年的人一样,依然是肌肉漂亮,力量饱满。
简希文看着许教练的铁掌呼呼带风,感觉被扇一下就能淤青一块,但任和挺得笔直,纹丝不动。
许教练看向简希文,简希文微微一惊,怕许教练也给他来一掌,他可承受不住。但许教练只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嗯嗯啊嗯”。
任和从后备箱里把礼物提了出来,许教练看了看他手里的茶叶跟好酒,乐得很,嘴上只说:“人来了就好,带什么东西!”一边接过任和手里的酒仔细瞧,“你萍姨不让我喝酒,哎呀,管得可严了!”
任和笑:“喝两杯就好。”
“走吧,进屋。”许教练招呼,又看了简希文一眼,张了张嘴没出声,偏了偏头,示意大家进屋子,像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简希文只好作罢一样。
三人进了屋,屋子里很暖和,干净整洁。许教练示意任和把礼物放桌上,说:“走吧,等会就开饭了。阿萍!饭好了没!”
许教练喊着,进了厨房。
简希文打量着这间小屋子。
跟他电视里看到的八十年代的农村平房一样,刷白的墙壁,老式红砖铺的地,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八仙桌,上面已经摆好了碗筷。屋子里没有沙发,没有茶几,只有摇椅、木头椅子、几张矮凳。电视也没有,除了头顶上的电灯跟摆在角落架子上的老人手机,简希文没找到任何其他电器。
简希文靠近任和,悄声说:“你教练隐居啊,什么电器都没有。”
任和点头:“老人家喜欢,冰箱也没有,蔬菜都是现摘现吃,冬天就放在地窖里。”
两人说着话,厨房的蓝布小门帘掀开了,萍姨边走边笑着招呼:“快来尝尝我做的蛋黄酥,看看怎么样!老家伙特地搭了一个烤炉,我用木柴烧火烤的,可香了!”
萍姨挽着头发,没有染黑,有一些些白头发,梳得很整齐,显得特别精神,干净利落。她把一盘色泽金黄、顶上还撒着黑芝麻的蛋黄酥放在八仙桌上,来回打量简希文,惊叹:“太漂亮了,这孩子太漂亮了,是不是明星呀?这么漂亮,我看是电视上的人儿!你做什么工作的?”
简希文乖巧答:“在电视上唱歌的,我叫简希文。”
萍姨拍手:“我就知道,看着就有明星的样子!”
教练端着一口锅出来,香气四溢,自己嘟哝:“反正我没在电视上看过。”
萍姨瞪他一眼:“你老家伙几年没看电视了?再说了,你就算看电视,你看年轻人的节目吗?”
许教练把锅放桌上,反问:“你就看年轻人的节目了?你唱一首年轻人的歌我来听听。”
萍姨没理他,招呼任和跟简希文坐下:“来,先垫一下肚子!”
简希文看着金黄的蛋黄酥,仿佛看见一堆堆卡路里的数字不断飙升、飙升、飙升。任和自己拿了一个蛋黄酥,说:“我吃一个,简希文他不太能吃甜的。”
萍姨问:“为什么呀?牙疼呀?”
简希文一看萍姨期待的眼神,咬咬牙,笑着说:“不会啊,我喜欢吃甜的,一看这个蛋黄酥就好好吃的样子,做得好漂亮!”说着拿起一个蛋黄酥就咬了一大口,连说,“好吃,太好吃了!”
简希文没说谎,蛋黄酥确实很好吃,一层又一层的酥皮,中间的蛋黄金黄流油,香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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