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狗东西!我今日不撕烂你的嘴就随你姓!”
楚召淮一边抱着衣袍逃跑一边还在不忘初衷:“我姓楚。”
姬翊:“啊啊啊!给我死!”
楚召淮匆匆跑出门去,没几步饿得发软的双腿险些跪地上。
姬翊已经怒火中烧要揍他。
楚召淮怕疼,不想挨揍,见“目中无人”了个够打消不是楚召江的嫌疑,立刻能屈能伸,赶紧就要服软。
只是还未动,就见怒发冲冠的姬翊疾步走上前,抢先他一步“噗通”一声直接五体投地行了个跪拜大礼。
楚召淮:“?”
楚召淮吃了一惊:“不必行如此大礼。”
姬翊被怒意蒙蔽的双眼瞬间纯澈了,他顾不得和楚召淮生气,哆哆嗦嗦手伏地垂首行礼。
“爹。”
楚召淮一愣,猛地打了个哆嗦。
爹?
那岂不就是……
楚召淮身体僵硬,一寸寸侧过身去。
廊下梅树盛放,姬恂不知何时来的,正端坐木轮椅上,锦袍单薄勾勒高大身形,他歪着脑袋含笑看来,脖颈处伤疤好似兵刃照映的寒光,无端带着肃杀之气。
整个长风院的人稀里哗啦跪了一地。
楚召淮心跳都要停了。
璟王来多久了?
那轮椅笨重,声响应该不小,为何没听到声音?
最重要的是,刚才那句虎狼之词他有没有听到?
楚召淮试探着去观察姬恂的神色,扫了一眼惊恐地发现姬恂竟然在笑。
楚召淮:“……”
完了。
楚召淮耳根通红,在姬恂面前头回尴尬压过恐惧,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姬恂懒洋洋拨着腕上的琉璃珠串,语调没什么波动:“这个时辰,你应当在哪儿?”
姬翊挺直腰跪着,冷汗簌簌往下流,和方才耀武扬威的样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发着颤:“国、国子监前几日已放假,正月十五方开学。”
姬恂想了想,的确该放年节假了。
“那为何在此处?”
姬翊怕得浑身发抖,磕磕绊绊道:“回父亲,我、我就是……就是来看看召江。”
姬恂眼眸一眯。
姬恂一个眼神姬翊就知道他的意思,冷汗都下来了,带着哭腔道:“是、是真的!我们前几个月约过,小年夜要去明湖上玩,梁、梁枋可以作证!”
姬恂似笑非笑看向楚召淮:“王妃,是这样吗?”
楚召淮一噎。
他不知这约是真是假,可见那小世子已经吓到满眼是泪了,犹豫片刻硬着头皮点头。
“是有这回事。”
胆战心惊的姬翊猛地松了口气。
姬恂收回视线,淡淡道:“他已是璟王妃……”
姬翊还以为姬恂要说“不应该出去抛头露面”,就听到他接着道:“……你不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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