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满足。
这本就是独属于他的掌中之雀。
“本就”“独属”这两个词似乎给了姬恂无穷的底气,他的手一点点往下滑,被欲望支配的大脑好像即刻折服,彻底沉浮沦陷。
将他彻底占有,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就算他哭着求饶也无动于衷。
药物烧起的欲火冲向脑海,好似要全然将他掌控,成为随心所欲的野兽。
突然,楚召淮微微偏头,喘息着蹦出一句梦呓:“王爷……”
一声轻声呢喃,好像比幻境中媚态横生的无数句劝说还要有杀伤力,姬恂浑身一僵,怔然注视那只即将解开楚召淮衣襟的手。
楚召淮因险些窒息而泛起的泪顺着眼尾滑落枕上,他身体不住发着抖,并非求饶,反而像是在冲他求救。
“王爷……”
一阵死寂传来。
姬恂瞳孔微颤,愣怔许久,突然干脆利落拔下松松挽起长发的发簪。
修剪整齐的墨发披散而下,带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发簪狠狠穿透姬恂的右手掌心,血瞬间溢满指缝,顺着指尖缓缓往下滴,钻心的疼痛彻底将姬恂的神智从欲望中唤醒。
姬恂神色阴沉地起身,眼神看也没看榻上的人,头也不回转身便走。
……像是在躲避能将他吞噬的野兽,落荒而逃。
楚召淮衣衫乌发松散,孤身躺在凌乱的床榻间,再次陷入深眠。
惨白的唇因方才残忍的磨弄已泛着殷红,唇珠似乎被咬破,缓缓沁出一滴血。
第52章
安神药效用过强, 楚召淮昏昏沉沉睡至黄昏才清醒。
天即将黑了,暖阁外隐约有人在轻声说着话。
楚召淮口干舌燥,恹恹地掀开锦被下榻, 双膝一软险些直接摔下去。
轻微的声响让外头安静一瞬, 随后赵伯轻轻扣门:“王妃醒了吗?”
楚召淮“嗯”了声。
赵伯推门而入,见楚召淮在床沿摇摇欲坠,忙快走几步将人扶起来, 他似乎瞧见什么, 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
楚召淮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都要被安神药搅成浆糊了, 甩了甩头, 蔫蔫道:“想喝水。”
赵伯忙为他倒了杯水。
楚召淮捧着水杯慢吞吞喝了一口, 只是刚碰到杯沿就疼得轻轻一嘶,将含着的水吞咽下去,迷茫摸了摸唇。
好像破了?
楚召淮不明所以:“赵伯, 我这……”
还没问出口,赵伯老当益壮差点一蹦三尺高, 沉着脸顾左右而言他:“王妃午膳没吃, 还是先换衣吃些东西垫一垫。”
楚召淮:“哦。”
赵伯一边为他穿衣一边移开视线。
王爷莫非是属狗的, 怎么总挑王妃熟睡时上嘴?
就该把六出的止咬笼拿来给王爷戴上。
楚召淮好哄,慢吞吞地系衣带,混沌的脑子后知后觉记起来正事,赶紧问:“王爷呢?”
“在外头用膳。”
楚召淮忙飞快穿好,双脚发软地冲出暖阁。
姬恂果然坐在连榻边慢条斯理吃着冷食, 他仍没好好穿衣, 几乎赤裸上半身, 衣带也没系,隐约瞧见肩膀处绑着的纱布。
瞧见楚召淮醒来, 他淡淡笑了,收回视线慢悠悠喝着冷酒:“可好些了?”
楚召淮没答,快步上前,紧张得一把扣住姬恂的手就要探脉。
视线一瞥,姬恂的右手也缠着纱布,还在微微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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