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恂同旁人同床共枕,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难受得要命。
殷重山满脸肃然等吩咐。
楚召淮和殷重山大眼瞪小眼半天,突然一甩床幔,闷闷的声音从里传来:“没事了。”
殷重山:“?”
怎么和王爷一个毛病?
烛火倒映,隐约瞧见床幔里楚召淮单薄的身影,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似电光石火间做好决定。
“出去吧,让人别靠近寝房。”
殷重山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退下。
楚召淮让殷重山离开,呆愣半晌,突然懊恼地将脸往床榻间一埋,跪趴着狠狠蹬了蹬腿,将锦被蹬出一道道褶皱,恨不得死了得了。
疯了疯了。
他怎么会有这个念头?!
姬恂极其安分,细看下那瞳孔已涣散,似乎早已失去神智,却凭借着本能没再伤他。
楚召淮在床榻上扑腾半晌,终于决定破罐破摔,面无表情拿出为姬恂抹伤的药膏。
晶莹泛着青叶似的绿,手指一蘸在指腹蒙上一层半透明的水膜,带着一股清甜的幽香。
终归是他医术不精,方子有误,这才让姬恂遭了罪。
楚召淮心想。
难道姬恂还能做死他不成?
艰难做完决定,楚召淮怕时间一长自己又要知难而退,索性不再犹豫,直接蹭到姬恂身边,修长的腿轻跨,慢吞吞坐在姬恂双腿上。
方才和楚召淮接近,险些不受控制强迫了他,姬恂似乎排斥这个动作,下意识就要将他拂下去。
“别动。”楚召淮道。
姬恂握着他手腕的手一顿。
“别乱动。”楚召淮小声道,“低下头。”
姬恂不知楚召淮要做什么,但还是本能听从他的话,像是只毫无攻击性的野兽,温驯地垂下头颅。
随后,一条布缓缓搭在他的后颈。
姬恂一怔。
那是之前被他强行拽下来的楚召淮的腰封。
水波中鱼戏莲花,荷叶似的青和姬恂墨发交织,透出一种纯与黑相撞的欲色。
楚召淮坐在姬恂腿上,手扯着腰封缓缓在姬恂脖颈间缠了两圈,又在末端打结绕在自己右手中。
姬恂四肢被锁链锁住,脖颈竟也像被戴上项圈般。
明明极其折辱,他却莫名兴奋,瞳仁几乎都收缩成细细一条线,宛如潜行狩猎的兽。
“做什么?”姬恂喉结轻动,问他。
楚召淮并不觉得这个动作能和色欲扯上关系,故作镇定地解释:“我有心疾,受不得太、太剧烈。若我觉得太快就、就勒紧腰封,你呼吸困难立马停下,记住了吗?”
姬恂眼瞳收缩得更厉害。
楚召淮见他表情终于变了,还以为他害怕,赶紧道:“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不会真的勒你……”
姬恂突然笑了,他双手环抱住楚召淮纤瘦的腰,温柔道:“好。”
楚召淮也放下心来。
明明宽敞至极的床榻,此时却莫名觉得狭窄,床幔层层遮挡,将烛火掩得严严实实,一呼一吸间皆是对方的气息。
楚召淮常年饮药,浑身上下皆是清苦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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