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到了其他合伙人动摇的心性。
这些人里面很可能有敌人收买的探子,来坏事的。
不过问题不大。
她要的只是四方墨高层不掉链子。
“我来四方墨是为了更好的前途,如果彼此的判断背道而驰,我会做其他选择。”
“这也是我的生存能力。”
江饮溪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看到了她的动容跟思考,她没有再说,因为她知道能在不利于女性的职场世界里位列一方地位的女高层其实绝对拥有比一般同级男性领导人更卓越的判断力——她们善于在压力下生存且进取,且被打磨得更为坚韧。
“我懂了,我负责去说服另外两位合伙人,至于老大,不用担心,他后面是伯立弦,在这位没出副本之前,他是不会改变策略的。”
女合伙人伸手拍了小了自己二十岁的江饮溪肩膀,笑了笑,眼里是强烈的欣赏跟共情。
一代看一代,十分欣慰。
次日,早上九点,山中烈士陵墓,天下了小雨,有不少人前后脚登山入陵,带着祭品,雨伞一片片像是一朵花,在雨中浮萍中盛开不灭。
这些后人啊,已经体会不到百年前的烽火硝烟了,但不妨碍他们一直记着先人,记得传承后继的尊严跟荣耀。
“咦?有人来过吗?”
“你们那边也有?”
“有啊,你们家也有?”
这些门户彼此都是相熟的,因为祖辈那一代都死于一场行动中。
惨烈相似,也都是相熟多年的战友。
后世子孙一直记着,百年来世交往来,若有机会,都会相聚一日同来祭拜。
所以今日这七八户人家凑起来二三十人聚拢而来,在挨着的碑陵之前看到了祭品,都很惊讶。
但他们也只是惊讶,以为有别人先来了,只有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各自在心里疑惑。
奇怪,送的花怎么不是世俗常送的祭拜花朵,而是自家长辈生前喜欢的。
可能是一些世交故人来送的吧。
“想来,对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山道庄严,山木青色壮阔,处处不见逼仄晦暗,仿佛在深夜路过此地,都能感觉到它的光辉庄严。
有些人家是循着血脉而来,还有些三三两两各自成群。
年轻,年幼,青涩,谈笑间,又带着几分敬重,路过撑伞的谈瑟时,还在看到一些墓碑后讨论起先人的一些事迹。
上山的,擦肩而过。
下山的,与谈瑟相差一些台阶跟在后面,一路都在议论。
谈瑟听到了,没说什么,倒是这些人在密密麻麻的闲谈后,留意到前面绰绰丽影的手机好几次响动,前人都没接,但也没拉黑或者闭音,好像在闹脾气似的,可是又给人一种冷淡到极致的距离感。
“我猜是跟前男友或者老公闹矛盾吵架了。”
“估计是,那肯定是对方的错啊,你看这天下雨,淅淅沥沥的,这么潮湿,她一个人爬山,对方也不知道陪着保护她。”
“的确,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好单薄柔弱。”
“你们男人啊……”
“什么我们男人,有这样的女友/老婆,一开始就不会有她生气的机会!”
“那倒是……可是她的腰真的好……楚楚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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