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蛋糕,这里又可以看出蔺家的主流思想正在跟世界接轨,不然也不会连续有孩子外出留学。
八十岁的老爷子,历经朝野,能有这般心性,谈瑟是好奇的,多少也有几分欣赏。
而且排除别的妻妾制度不堪因素,当前,她只见过一位姨娘,但这个姨娘……衣物打扮十分上乘,容貌丰腴且有气血,可见钱财上未曾苛刻,身体上未曾虐待。
居于这个时代,这个背景。
这人应该还行。
至少表面还行。
她没有掩饰这种眼神,她也知道这种真实的眼神其实对自己有利。
因为蔺臣……能看出来。
所以切蛋糕的时候,“夫人,你来。”
其他人神色霎时各异。
谈瑟含笑,也不谦虚退让,让管家多拿了一把小刀。
两人一起切了蛋糕。
蔺臣老迈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从仆人那接过毛巾后第一个递给谈瑟。
谈瑟看了他一眼,擦了手。
附近仆人跟子女们乃至蔺家亲族跟到场的老城人物看她的眼神都敬重了许多。
但司马倦知跟南希看着,表情特别沉重。
好像死了爹一样。
与此同时,蔺宅南面院墙外,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鬼鬼祟祟等着,很快,小门打开,里面的小厮压低声音让他赶紧进门。
“夫人在宴会厅那边,你现在就过去。”
“对了,她的丝帕跟少时书信带了吗?”
“带了带了……”
后面气氛更好了,因为吃完蛋糕就是自由庆祝,这俨然是西式的风格,场面也热闹起来,人们争相游走,自行接洽,蔺丝海努力正经,偶尔瞧着那个不露声色如仆人一般站在宴会厅一角的青年,后来发现这人离开了,又频繁瞧了谈瑟。
“你老看她做什么,怎么,觉得她美?”蔺苍抵似笑非笑凑上来搭话,蔺丝海内心厌恶这花花公子,不想接话,但又怕担上罪名,于是冷冷道:“三哥你喝醉了。”
“我可没醉,才几杯,你看着吧,等下好戏就开场了……啧,你知道她刚刚离开去干嘛了吗?”
蔺丝海:“……”
蔺苍抵:“我早有情报得知她有个亲梅竹马,啧,今天没准要私会呢。”
蔺丝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不是,这傻逼要干嘛?
要用这个罪名对付夫人?
看这傻逼胜券在握的姿态,恐怕早已联系上了那个青梅竹马,而且用钱买通对付上门来暴露夫人,在寿宴上拉夫人下马。
不管通奸或者有私情之事是否做事,对于大家族来说,公开闹成这样,她这个夫人位置肯定没了,而且也死定了。
如果没有自己那事,自己肯定双手赞成,可现在……
蔺丝海额头冒冷汗,正想劝住这个傻逼。
突然!
管家来人了,在蔺臣身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笑容不变,公开说:“诸位,今日大喜之日,虽有宵小图谋小利欲勾结内宅潜入盗取珍宝,好在我蔺家安保还算得利,已经处理,诸位身份贵重,今日也必有随从在宅子周遭,若是得知此事,万万不要惊慌。”
“大事之下,小事何须在意。”
“四海升平,家国安康,当以社稷百姓为重。”
“举杯。”
前厅静了下,很快众人齐齐举杯,笑意妍妍。
偏门院下。
放进门的书生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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