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很好,但因为被残酷对待过,肌肉有了抽搐反应,五官相教平时有了扭曲感。
但还是可以确定是蔺臣。
熟悉他的人都能认出来。
谈瑟对此就疑惑了——确定是蔺臣,何必避讳她来看尸?
观察的时候,身边来了人,所以有股香气。
“夫人能认出我兄长模样吗?”
谈瑟直起身子,瞧着身边挡着的周幼陵,近距离瞧见这人的样子。
蔺家……颜值最高的这位啊。
系统倒是挺会选人入蔺家身份的,没准这也是一个标准。
“好歹也是夫妻,如果连脸都认不出,岂不可笑,好像确实是老爷。”
好像确实?
周幼陵双手负背,看谈瑟走到一旁,便缓缓踱步过去,“夫人好像对此有所疑虑?”
谈瑟绕着尸体走了半圈,目光很快从尸体身上白布往上。
“尸体身份若无疑窦,那我也只能好奇另一件事——脸上肌肉反应可证死者是生前被活剥解体的,按照此地若为第一案发现场,没有惨叫是不可能的,除非死者当时咽喉出了问题,或者脑部神经遭受重创,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但刚刚看了,咽喉没有问题,那就是脑部重创……可脑部有没有创口痕迹……亦没有中毒迹象?”
法医连忙说没有。
“吊起的绳子并不走脖子,走腰部跟双臂,有点类似捆大闸蟹的手法……按照这个吊绑法,超过二十分钟,四肢就得青紫血荫,整个身体的血液流通会不正常化,但现在看来,尸体的血液流通是正常的,以至于肌肉未曾麻木,会有正常的创口收缩反应,也才有面目狰狞的表现。”
“这是矛盾之一。”
“再算这个高度,其实不算高,相当于站在椅子上被处理。”
“然而,按这个血肉喷溅痕迹的力度,这个高度跟这个距离,就算是最厉害的庖丁解牛客也做不到挥砍数百刀弄成这样的喷溅效果,除非是玩杂耍的。”
“这是矛盾二。”
有人支支吾吾:“我们进来的时候也觉得这个现场特别怪异,根本不想正常的人为凶杀结果,倒像是……”
有人下意识看向那高耸的牌位塔,打了一个激灵,不敢说那大逆不道不敬鬼神的话。
“那也不是,只要有心思,还能做到一些比肩鬼神之事的。”
“比如。”
谈瑟手指伸出,指着死者的耳朵。
“这里如果扎进极细的毫针,眼珠子会充血如斯,人也会瞬间失去脑活力,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哪怕别分尸,他也没办法叫喊自救。”
“至于这么恐怖如恶鬼杀人的现场景象,其实只要事先把人在别的地方活剥半解,但肉块大部分挂在尸体上,从上头垂吊下来,再按照钟摆的规则摇摆几回,以离心抛物线之法,血肉就会按照现在看到的痕迹显现——大部分血肉都喷溅洒落在左右两翼窗户上,不会喷到牌位跟正门窗户。”
“之所以有这个怀疑是因为血,太少了。”
“不管身高体重数据如何符合,一个人的血液容量都有一个安全线,如果老爷是在这里被活活杀死,那血液容量绝对不止现在这些,那是因为人在别的地方被杀,血液早已流失一大部分,导致残缺。”
“至于老爷的回应跟内部自动解锁……”
惊云灰厄:“有人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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