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可是....地上..凉...”
她也不想离他那么远。
傅忱并不想和她废话,能留她在殿内睡,没杀掉她,已经是他万分仁慈,这些都是看在她愚蠢没人可怜,施舍给她的一点好处。
瞧她痴傻愚笨,难得他发发善心。
傅忱并不会和她说这些,他知道怀乐心里念着什么坎,过不去什么坎。
就适时提醒了她一句,语气依然那么讽刺。
“公主,这张塌上发生过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他的话越发薄凉。
“那于公主或许无伤大雅,于我却是毕生难忘的噩梦。”
作者有话说:
男主不喜欢女二,喊名字是一个误会。
第9章
傅忱不会好声好气,只管冷言冷语呛她,他专往软处戳,对心软的怀乐极有效。
怀乐收回来迈上去的那条腿,很快抱着被褥慢吞吞挪到地上。
干净明丽的眉眼挂着明晃晃的失落。
怀乐怕傅忱看见。
她本就对不住他,并不想再惹了他难过恼怒。
怀乐心里总还想惦记着,漂亮质子能多和她说说话…
她住的这里太大太荒,宫侍来给她送吃食也不愿进来。
如今总算有人陪她,抛开别的,她打心眼里觉得高兴又满足。
其实怀乐一点都不贪,想要的东西不过那几样。
之前都那么亲近了,她本以为可以和他同塌入眠,谁知道他不愿意。
不愿便不愿吧,怀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睡地上也行,把床让给漂亮质子,上上下下而已,也算是陪着她啦。
怀乐很快调整好心绪,鹌鹑似地低着头,轻轻说了声。
“好。”
倒真是难得少见,她连续不断话语里的蹦出来的这么利落的干脆回话。
傅忱淡漠乜着她。
也正是好在她人小,小被褥能把她整个人裹成蚕宝宝,躺在地上也就不会那么凉。
如今夜深了,月光倾斜,恰好有一束打到这边来。
借着月色,傅忱瞧见她后衣襟处露出来的一截细白的肩颈皮肤,比月色要更白。
小小的被褥并不能祛多少寒。
小结巴明显是冷了,她的后颈浮起细细的小疙瘩,竖起了根根分明的小绒毛。
殿内的绒垫勉强能看出来上好的绒制的,只是被人搓洗得频繁,深蓝已泛白成浅蓝。
上头的编织文样再仔细看不清了,边沿少被踩,也就没洗得厉害,能辨认出滚了方棋朵花锦纹,绣着串枝玉兰。
他躺下去的塌倒是铺得软。
小结巴躺的那绒垫没了绒,只能算个垫,下头是大理玉砖板,不说玉砖冰凉,十月天飘大雪,就这么躺下去,时日久了,肯定会受寒染病。
她又瘦又小,跑快点就小喘,哭久了,还容易匀不上来气。
傅忱并不认为她的身体能有多好,足以和冬日刺骨的寒凉抵抗。
傅忱心绪没有丝毫起伏。
病吧,病了好,她那么抠搜,又那么穷,肯定没钱买药,最好病重死了,还省了他将来动手。
傅忱现在想,留她一条命在,也只是留一时,她早晚都要死的。
不死在这里也会死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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