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去,或许会越飞越远,越来越高,飞出宫墙,也可能飘不了多远,风一停就掉落了,到别人的手上。
总之,不会再回到她身边,她的手里。
她再也拿不到那个让她开心到眉眼潋艳生辉的“宝贝”,他嫌弃至极的垃圾。
瘸腿的,如此不堪入目,好比她的结巴,让人觉得恶心。
傅忱虽不喜欢扰人的哭,却喜欢看别人因为斗不过他,成为阶下囚而撕心裂肺痛的哭,面容扭曲狰狞。
二者完全不同,前者让他烦,后者叫他爽。
尤其是梁怀乐的,最好痛哭到满脸通红,青紫喘不上来气,再配上她磕磕绊绊的话。
应该最动听了。
傅忱面上含着惬意的笑等了很久,他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哭声。
她怎么还不哭?
哦,他忘了,这小结巴向来喜欢躲着哭,她的哭声可以微弱到令人不济。
只是那双眼会朦胧,强忍压抑到控制不住的时候,双肩才会微微的颤抖。
她不敢释放自己,她什么都害怕。
不难怪那些宫侍总爱欺负她,他也爱欺负她,好在小结巴命硬又坚韧。
不似那些娇嫩的花儿,叫人轻轻一捏就碎了。
所以堪堪经得起他肆.意玩.弄。
傅忱低眼瞧,怀乐一直盯着风筝消失的方向,她在想什么?
只是她怎么突然开心起来,傅忱很是愕然,怀乐拉着傅忱衣襟的那只手,往下挪,牵住了他的大掌。
触碰到柔软的瞬间,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回神便要将她甩开,奈何小结巴抓得牢牢的。
怀乐另一只手指着已经没有风筝的天空,欣喜说道。
“飞了......风筝...真的..真的飞了....”
这和傅忱想的不一样。
不对,她明明看起来是哭的,眼角还有泪花,晶莹剔透的眼泪,像小珍珠,挂在她的眼睫上。
她在笑?
是哭还是笑?
傅忱眯起眼,有些分不清了,明明她什么都写在脸上,却又好像不是。
傅忱甩开脑中思绪,挣开怀乐牵住他的手。
她的掌心温热,让他想到捻在指尖的葡萄汁液,那种黏腻感,奇怪,在这一刻却没有令人讨厌了。
傅忱仍撩起一片衣角,擦拭他的指尖。
目光一直凝着她。
怀乐以为傅忱没有看见,还在给他指。
“忱哥哥....你看...风筝飞走了....真的飞走了。”
说了很多遍了,傅忱听得有些烦。
他淡漠应付,“嗯。”
飞走了,他知道飞走了,他亲自截断的线,让那个丑陋的风筝消失在他的眼前。
只是,她这是什么反应?
难不成在故作坚强?不想叫他看轻她,还是疯了,被他欺负得脑子不大正常了?
傅忱一直都记得她拿到风筝的时候是多么的高兴,她应当是极其重视那东西的。
若只是风筝丢了脑子失常……
嗯……
这样就疯了,他觉得不太好,日后岂不是少了好多趣。
怀乐抬起手将眼角的泪擦掉,拍拍脸。
她过来,许是开心过了头,没有留意到她牵过的傅忱的手,碰过的地方,竟被他这样的嫌弃得不行。
“四..四姐姐说...把愿望写...写在风筝上...”
“放到天上....天上有神仙...神仙看到了...就会帮我们..实..实现愿望了。”
原来是这样。
傅忱极其敷衍扯一下嘴角,“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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