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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到这份上,是要急死人。
付祈安可没有耐性,他抓着太医衫领,将他提起,离地悬空一脚掌。
“你个南梁庸医,不进去救人,反而来门口与我吞吞吐吐,怕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太医冷汗直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斟酌,连忙回话,“质子....”
付祈安火气正大。
“你倒是说啊,他如何了!”
“质子殿下泛高热不退,我等已穷尽一身医术救治,必定竭尽全力将殿下救回。”
付祈安眯眼,语出胁迫。
“废话!他要是死了,太医院全体陪葬!不止如此,你们身后的妻女小儿无一幸免!”
太医哆嗦,“必然尽力!”
“只是...质子殿下滚落阶台,他伤到了根本啊...”
付祈安没听明白,“...?”
“哪?”
暗桩在旁边心惊胆颤,“?”别是他想的那个。
太医横死闭着眼,“獠子。”
獠子是西律那边的通用官话,地道的,南梁的太医是一把好手,特别是这几位老太医,常年游历在番国,几国番话都会讲些。
当年外邦国许多男人或多或少,逛多了秦楼楚馆,自家管得严的,不敢在本番找人瞧,就托人找游历外蜀的郎中看。
獠子两个字一说出来,付祈安话都不知道讲些什么了。
暗桩蓦然想到另一层面。
这难不成还真是报应?小公主一去,殿下摔得浑身是伤不算,如今生死未卜,怎么还伤到獠子了。
他想起来那碗浓稠的避子汤药,殿下当时吩咐了,要下重剂的。
他当时找人配拿药的时候,那郎中还说这碗药吃下去,只怕会伤根本,严重些的,终身都不能有了。
还问他用在何处?
暗桩自然不可能与郎中分数,殿下与小公主是有过的,如今她刚走,殿下就摔了獠子。
付祈安与暗桩对视一眼,摔都能摔到这??付祈安问那太医,“日后......”
“不能用了?”
太医连忙点头,“能的能的。”
“只是伤得重了,需要敷药,在几月内都不能行房事,不然损伤内里。”
来回禀是属于严事公办啊,这要是不这会说清楚,只怕付祈安后面问起来怀疑南梁的人图谋不轨,蓄意谋害。
谁敢戴上蓄意谋害的高帽子。
不出意料,里头躺着那位,日后便是南梁的正主了。
付祈安松一口气,拍着胸口。
“能便好能便好。”
西律皇嗣就两根独苗苗,新后的儿子是个德不配位的,能生也不配生,傅忱要是不行了。
这岂不是断了。
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别叫他只能稳坐几年,后继没人承袭了。
这才是真的造孽。
“啧。”付祈安叹一声,他转头对着傅忱的暗桩,说出他心里头不敢说的假设。
“瞧见没,做人要有良心的,叫他瞎搞,还不好好善待人,报应来了。”
暗桩再次接不上来他的话,“...........”
付祈安扔了那太医,上脚踢,“滚滚滚滚,滚进去好生医治,别落了什么病根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太医擦汗,连声应是。
付祈安摸着下巴,“他这一伤倒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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