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吗?
他也知道后悔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外人面前说过他后悔。
木芙蓉树也砍了,人在偏殿里没有下葬,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只说过不要再提小公主了,原只是面子上的周全吗?他喝那样多的酒,意识不清都要往深殿去。
真正爱她,就应该让她入土为安啊。
傅忱气息孱弱,“陛下身子没有养好,如今又割肉放血,只怕....”
暗桩心惊,“只怕如何?”
太医摇头叹息,“再不终止,只怕拗不过这个冬天啊。”
傅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睁着眼。
他似乎早就听见了太医的话,也预料到这样做的后事,听见自己的下场,他也不觉得意外,生和死对他仿佛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都出去吧。”
傅忱的眼神空空望著书案处。
太医不敢多久留,傅忱这个人总是让人害怕的,他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新帝即位没多久,一年都没到,他刚刚居然说新帝扛不过这个冬天。
这是大不敬的话,谁知道傅忱竟然没有罚人,只轻飘飘摆手叫他们出去。
暗桩没动,傅忱没问他留下来干什么,找死吗?他费力抬起手,指着案桌。
“打开第三屉,把里头的东西给我拿过来。”
到时辰了,差不多该给它们喂肉了。
傅忱算着日子,只需要再喂养小半月,便能够达成所愿。
他就可以见到梁怀乐了。
只要将母子蛊养得白白胖胖的,他就可以再见到梁怀乐了。
白玉打成的罐里,丑陋而肥硕的母蛊已经被傅忱喂养得很大只了,它正在攀爬者罐璧沿,子蛊倒是没动静,仿佛进入了沉睡的状态,一动不动。
看着都叫人恶心,暗桩取出来要将蛊虫放到傅忱的手心时,他看到傅忱诡异般柔笑的脸,冒着大不敬的罪,一把将白玉罐攥在手心跪了下去。
他求傅忱,“殿下!您收手吧!”
傅忱缓慢坐起来,他看着暗桩手里拿的蛊虫,它们都还活着。
“你叫我什么?”
“殿下......”,暗桩内心五味杂陈。
他宁愿傅忱不做这个九五至尊,只当从前的质子殿下,日子贫苦,至少他不会这般往死里折磨他自己。
“别再这样叫了。”
傅忱朝他身手拿白玉罐,暗桩攥着没给。
“我认为你跟了我许多年,应当懂我的规矩,不要试图以下犯上,若是你手里的母子蛊有任何闪失,我会诛你九族,死去的人也会拉出来鞭尸。”
暗桩还没有停止,他没有将白玉罐如愿给了傅忱。
“陛下,小公主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
他不知道怎么劝傅忱才好,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后悔药,更不可能死而复生。
“你如果真的爱她,心疼她,真的放不下她,就让她入土为安,早些去往轮回吧,这些都是骗人的,她不会活过来了,她没了!没了!”
傅忱似笑非笑,他的手指搭在床沿,用力抠得发白。
“嗯,还有呢?”
暗桩一股脑全都说出来,“无论您做什么,她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傅忱的手伸过去,掐住暗桩的脖颈,他咬着牙,十指越发收紧,他的眼里带着疯狂而痛苦的泪水,印着暗桩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