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试题出的是平南大坝决堤的事,人人都以修坝和毁坝两个议题来论文,唯独他.....”
傅忱弹了弹题卷的纸面,发出荡荡的声音。
“你去给朕查查,这是哪位考生的题卷?将他带到朕的面前。”
其实远,不仅如此。
当初在偏殿见过的,衡宗的《赋水论》。
衡宗的赋水论是新书,傅忱阅完上卷,再也找不到下卷了。
他命人翻变了皇宫内的藏书阁,汴梁城内大小书铺,书摊,前些时候因着动静太大,险些烧了一家书铺子,都没有找到赋水论的下卷。
赋水论没经由汴梁的翰林院编修攥写,再流向汴梁,说明这是一本野书。
答这张考卷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写赋水论的衡宗。
衡宗....
傅忱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衡宗在运水攻水的见论有独到之处,赋水论前半卷许多聊于民生眼见都不容小觑。
此人若不能为他所用,必要毁掉。
决不能让他流向别国。
“是。”
柏清珩当时看到这段话时,心里就隐隐有所猜测,陛下若是足够明君,他必然会重用此人。
外界传言新帝暴戾狠辣,但今日来看,只怕传言有虚。
至少在政见民生,重用贤才这一块,柏清珩还是很服傅忱,他的眼见才干,比之先帝他好太多了。
傅忱迟迟没有后话,柏清珩等了一会,斗胆问一句。
“陛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嗯?”
傅忱从乏累中抽身,越到那几日,傅忱给母子蛊喂养的血肉越多,他的精气大不如前。
嗜睡而已。
待到年夜那日,他就能复活梁怀乐了,届时母蛊在她身上,子蛊在他身上,无论她在哪里,他都知道。
他会一辈子抓紧她。
“没别的事了,你....”
傅忱正要说叫他走,目光落到那几个熟悉的攻水运水的字上。
不知为何想到了当初他看的这一行字下面有的覆水难收的四个字眼,总觉得很是污眼。
又觉得柏清珩的字丑了一些,他嫌弃指教道。
“柏卿的字,下去再练练....”
柏清珩等了一会,他本以为傅忱要说些什么,不承想,竟是挑了他的字。
柏清珩嘴角微抽,“...........”
他的字迹说丑不丑,虽比不上大家,却也算是能上小台面的。
竟然在比他小了五岁的新帝面前,遭到了批嫌。
柏清珩有些觉得傅忱挑,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应下去。
“微臣空下便练。”
怀乐妹妹的字写得最好,就去找她来教教吧。
想到怀乐,柏清珩心里那点对傅忱的不愉都散了。
傅忱,“嗯。”
“没有别的事了,你拿了题卷便走了吧。”
柏清珩领命,他跪在堂下中几尺的位置,如今要去拿题卷,正靠近傅忱。
柏清珩只专注于题卷上面的字迹,他看到了旁边的批准,傅忱重复写了这段话。
新帝的字迹,走势恢弘,铁画银钩,和他的一比,他的字的确是相形见绌了。
新帝年岁是小他的,他不仅位高权重,坐于万人之巅,就连写字都胜于大家。
柏清珩在心里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这不服输又有点,的确是被比下去了。
难怪遭了嫌。
殿内没有燃别的香料,一直都是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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