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很多次,都绣不出来栩栩如生。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她只是不明白,傅忱为什么要这样讨厌她,要对她冷言冷语,如今依稀有些明白了。
只怕不是讨厌,是恨.....
喉头像是有莫名的东西哽着,卡得怀乐一瞬间失声,怀乐的眼睛涨热,她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
怕自己又忍不住掉眼泪,怀乐仰起头,睁大眼,用手扇着发酸的鼻尖,废力忍了回去。
蹲久了腿脚有些发酸,怀乐撑着膝盖站起来,护着被风晃模糊的烛光,正准备的睡的时候,旁边的小兔子不见了踪影。
怀乐四处找,最终在外面找到了它,小兔子嘴里嚼着干枯的残叶。
看到怀乐过来,它往怀乐这边跳了一步。
怀乐把她抱起来,摸着它的脑袋,将脸蹭上去。
“都怪我,回来的时候忘记给你喂饭了,让你饿坏了,对不起,下次不会。”
小兔子没听懂她的话,只觉得她的怀抱温暖,就往里窝。
“外面太冷了,下次不要朝外面跑啊,外面坏人太多了,回屋,我给你喂新鲜的菜叶。”
怀乐抱着兔子往里走,她才走两步,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响得太突兀,叫怀乐的脊背一僵,梦里的害怕卷土重来。
她转过头,看了看,“砰砰砰——”
不是幻听,真的有人在敲门,怀乐咽了咽口水。
“谁呀?”
她不敢向前,越发抱紧怀里的小兔子。
门后传来的女声微弱,但柏清珩还是听出来了,是怀乐。
柏清珩心里的忐忑落了,他今日醒了听到府上守夜的小厮在窃窃私语,说今夜汴梁大动作,新帝出游在街上抓到了皇宫里的逃犯,阵仗很大,人已经被关起来了。
柏清珩关心则乱,他担心是怀乐,连夜偷跑出来了。
“怀乐妹妹,是我。”
听到柏清珩的声音,怀乐赶紧过去开了门,将柏清珩迎了进来。
“柏大哥....”
“你怎么来了?”
进了屋,屋内亮堂,怀乐才发现,柏清珩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他似乎出来得匆忙。
怀乐给她倒了一碗水,“柏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柏清珩来时就在想,他来了要说什么,只为确认她是否安好?
连连敲门不见人应,他心里害怕极了。
如果怀乐真的被抓走了。
好在见到了人,见到她好端端在面前,柏清珩提心吊胆一路的心才放下来。
放下来没多久,他想到他的父亲,想到一团乱的线,眼下的安宁只怕维持不要多久。
鬼使神差之间,柏清珩问出来了那句话。
“怀乐妹妹,你愿意跟我走吗?”
没有任何首尾,话出口时,他有几分懊恼,只觉得是突兀了一些,但他此刻也只想着带怀乐走了。
柏清珩甚至不知道从何问起,他明明想了几日,见到了怀乐,该问问她真实的来历。
但如今又觉得,知道了又如何。
她不愿意说自然是有她的理由,既不想说,他不该强问,要是想说了,她会告诉自己的。
而今,父亲必然会有所动作,他不能那般无动于衷,太被动。
柏清珩问完,定定看着怀乐,等待他的回答。
怀乐直觉看着眼前的柏大哥,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她是谁了。
知道一切了吗?
所以.....来带她走的吗...在她特别害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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