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个好歹,阿娘怎么活?你弟弟自小生下来身骨就不好,三病两痛,饭都是掺着药吃的,阿娘看着他这么小,就受到这么多的罪,心里疼得不行。”
“咱家就只有你一个人身子骨好一些,将来也是要替咱柏家传替香火的。”
柏清珩终于给了一点反应,他和柏夫人平视。
柏夫人以为他听进去了,可柏清珩一开口。
“弟弟虽然身子骨不好,但也是被阿娘捧在手心里养大的。”
“可是怀乐呢?阿娘只听她是小公主,公主这个名号是好,可并非所有公主都是能够泡在蜜罐里长大。”
“小公主,在汴梁皇宫,几乎是没有人疼过她,别说吃饭掺合着药,她连饭都吃不上几口,虽是公主,日子过得比宫里粗使的丫鬟都不如,她之前比这时候都要瘦,猫点大。”
柏清珩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在朝中任官的时候,听他上头的官员赴宴回来后提起过。
那年是在宣武帝即位。
上头应邀约的官员吃多了酒,出来外头吹吹风散酒气,在暗中亲眼见到当时还在宫内主事的怡贵妃。
处置了耍心计要拿怀乐公主博一些好的那桩子事。
耍心计的宫侍被处死了,小公主领了过来,上头官员瞧见了。
回去的第二日就跟柏清珩说起这件事,他说,“我竟然不知道宫内还有位小公主。”
“邻微你是不知道那位小公主有多可怜,瘦瘦小小没人要的。”
官员比了个高低,到柏清珩的肩臂。“喏,就这么点大,这么点高。”
“不受宠啊,过得比寻常人家的孩子都不如,寒冬腊月,她那衣裳也特别单薄,小靴也破洞了,头上素得紧,完全没有什么公主样子……”
柏清珩当时记得很清楚,顺着上头官员的这一番话,脑海里还想了一下这一幅画面。
衣衫褴褛的小姑娘,猫点子大,唯独认不清她的脸....
“弟弟尚且有阿娘疼,怀乐妹妹从来没有人疼过她,她如今这么大了,都是自己拗过来,好不容易快要好过了……”
柏清珩想起遇到她时,怀乐要冲上前来,那位新帝牢牢拽着她的手。
怀乐妹妹在他身边憔悴了很多。
她本来就胆子小,在这样的人身边一直过活,肯定很难。
“...........”
柏夫人接着劝道,“她有她的造化,再不好过,如今被新帝盯上,新帝对她有了兴趣,她肯定会比之前好过的。”
柏清珩摇头,“方才儿子见着了,她一点都好过。”
柏夫人回道,“好不好过,哪里是眼睛看得明白的。”
当然能看明白,怀乐太纯真了,她什么都容易写在脸上,叫人一看便知。
“..........”
柏夫人索性就跟柏清珩解释道,“你听娘的话,别跟圣上争了,他是天子,咱们怎么争得过啊……”
就因为他是天子,柏清珩冷笑一声。
“假如,他不是天子了呢?”
柏夫人愕然止语,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柏清珩闭上眼睛,“儿子累了,阿娘回吧。”
好说歹说,柏夫人说完了,依然没个声响。
柏清珩进了内房,柏夫人一直等到桌上的菜冷了,才叹出一口气,收拾没动一筷子的饭菜,拿回去。
*
一连飘了几日的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