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本想直接去奉先殿找怀乐,半日不见她,真的好想她。
但是勤政殿里堆了太多大臣进谏的折子,元正过后,不止汴梁城内,就连渔阳,普安,很多下辖地,大大小小的事务堆上来,简直摞成小山高了。
傅忱不厌其烦地批注着,他越看越烦,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上谏,这些人真是做什么吃的。
主要是手底下可用的官员太少,那些空缺的位置没人补上。
要是没出柏清珩那档子事,必然已经将空缺的职位给补上了。
说到柏清珩,柏家人追封都落到实处,唯独柏清珩的官位一直没有提。
他还是原来的职位,元正日上朝时,傅忱提到立后的话,朝官喧闹,唯独他沉得住气。
在傅忱来看,沉得住气就意味着规矩,规矩就好,瞧着是打磨够了,想明白了吧。
傅忱抽出来一封圣旨,提笔写下给柏清珩提官的内容,职权那里是空缺的,他说过让怀乐自己填。
要给柏清珩什么官位。
立后一事,傅忱是为自己在怀乐身边正名,另外,也是想在她身边打上属于他的标注。
他是傅忱的梁怀乐。
是他一个人的,省着总有人觊觎,叫他心烦,压不住心绪。
傅忱以最快的速度批阅完了奏折。
瞧着时辰,怀乐应当是用过饭了,傅忱亲自去御膳房做了一道梅花香饼拿过来。
他进来的时候,率先敲了门。
怀乐抱着久久在殿内的鹅绒软垫上玩,见到傅忱,她脸上的笑敛了一些回去,抱着久久规规矩矩地站着。
傅忱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脸上,又落到她的发鬓间,那累金丝凤簪歪歪在她的头上簪着。
怀乐的小脑袋瓜子往簪子的地方歪。
看着倒像是这簪子重了,累得她倾了脑袋。
倒是乖乖的,是怕他闹她,所以不敢取下来。
傅忱放下食盘。
没有朝怀乐招手,他走几步过去,把怀乐抱过来,到桌边坐下。
轻柔替她擦去额上玩耍时冒出来的细汗。
声音温润,“乐儿玩得满头是汗,我不在的时候,乐儿就这么开心吗?”
“都不知道想我了?”
“我忙碌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乐儿。”
傅忱皮相生得最好,他鼻梁高挺,眉目深邃的脸,近在怀乐的眼前,温声软语的和怀乐说话。
怀乐望进他的眼里,心里怦然跳着。
咬唇,瞥开眼。
怀乐被带回来后,第一次傅忱朝怀乐怒目圆瞪,两人发生剧烈的争吵,后来傅忱朝怀乐道了歉后。
他果真如保证的那样,就再也没有似那回凶怀乐了,随着这些时日的过去,漂亮质子待怀乐始终宽和,叫怀乐心里的防备放了很多很多。
怀乐不似一开始那样排斥傅忱了。
在之前面对傅忱时,多是怕,如今怕却少了,他一抱怀乐,总和怀乐说很多软话时。
怀乐的心里还会泛起小波澜,心尖有些酥酥麻麻的。
“..........”
傅忱又把她往怀里拉进来几分,怀乐紧贴着他的胸膛。
傅忱的心跳快速有力,比怀乐刚刚和久久玩跳跳跑来跑去累得,跳得还要更快一些。
隔着两层衣衫,怀乐的后背还是感受到了傅忱的心跳。
她听着,怎么感觉越来越快了,还觉着烫人得紧?
“乐儿。”
他的声音依然烧耳朵,低沉中含了几分嘶哑,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
轻抚着怀乐小腰的手也转成了掐。
傅忱的呼吸有些重了,灼热,尽数呼到怀乐的欺霜赛雪的后颈时,烫得她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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