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惔说,“我找到她了。”
起央追装傻,“啊?!”
“她在哪?”
不用说,自然是在傅忱的手上,起央追之前设伏,小流莺和傅忱关系亲密,为了保护她,傅忱不惜以命抵箭。
那位紧张小流莺的程度,可丝毫不比梁怀惔紧张她的程度低。
起央追心里打鼓,尽量憋得面不改色。
别叫他可能出来什么不对。
梁怀惔看他,又把目光转回来,闭上眼,“傅忱今日立后,他要立的后正是阿囡。”
“啊??!!”
这是来真的啊,傅忱娶了小流莺,还给皇后的位置。
“我要去救阿囡,将她带走!”
起央追瞠目结舌,开什么玩笑。
梁怀惔的头发还在滴水,“阿央,你我兄弟一场,我从未你开过口,今日你来救我,我记下了。”
“也算帮人帮到底,你把增功的药,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需开个口,上刀山下火海,我梁怀惔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起央追欲言又止,他听着也非常难过。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要衡量一下实力,我知道小流莺对你很重要,但如今你只身一人,好吧,算上我,再加上底下我今日带来的这一竿子人,咱们加起来,跟傅忱手下的人比,没那个实力硬碰硬啊。”
“他为人阴险,决计不可能说是让你和他比一场,赢了就让你带走你的阿囡。”
“你知道,做兄弟的,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跟他打。”
“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在他手上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起央追只是往梁怀惔的层面劝,他都没有从怀乐的层面劝,这都几时了。
夜深成这样,人家该办的事,肯定都办了.....
起央追不敢说,要真说出口,梁怀惔只怕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绝对要去跟傅忱拼命。
“衡之啊,你跟我走吧,我们去调度兵马再回来成吗,不要急这一时半会,咱们都栽了也没有关系,你的阿囡....”
梁怀惔的手指砸在门框上。
抬眼看向外头黑压压的天,“我去整顿,调度兵马。”
他说到做到,敢动他妹妹,他一定要把傅忱碎尸万段。
.......
奉先殿的红烛已经燃了一半了。
傅忱自己替换的这药实在厉害,他出手自然是要有所得的。
柏清珩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阴招,他索性将计就计。
他的乐儿,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肯定不会放任他不管不顾。
他不能表现出一点急功近利的样子,必须要人畜无害。
纵使傅忱知道这样做,卑鄙无耻,可他忍不住了,他无法忍受怀乐的心里留着柏清珩无法割舍。
他要利用柏清珩为他铺路。
“乐儿,别过来,我不想再伤害你了.......”
傅忱忍到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砸到地上,他害怕伤到怀乐似的,瑟缩到了角落,手臂掐得特别红,几缕发丝掉了下来。
就算模样狼狈,也抵不住他容貌的旖丽。
“不要过来,乐儿。”
他看起来忍得好痛苦,手臂上还纵横交错着旧伤,新的伤口掐伤又上去了。
旧的伤口,二哥哥打的,新的伤口,宫侍说,他割肉养蛊虫,想要救怀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怀乐捏着衣角。
不是说好的蒙汗药吗?怎么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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