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不成,他是打算硬拼,可看到傅忱后头还带着一辆马车。
里头坐的什么人?
是陷阱?
梁怀惔这多半眼光都被马车卷了心神去,分不出什么神思来对付。
谁料剑一出手,对面露出来两根细指,胆小怯怯,跟他的阿囡好像。
是阿囡吗?不会是她吧?
梁怀惔表面还稳住,实则有些慌乱了,他在想傅忱为什么要赶一架马车过来?
如果里头的人真的是阿囡,傅忱莫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和阿囡的关系不成?不会的,他藏得好,不会有人知道。
傅忱和阿囡的事情尚且不明,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阿囡,梁怀惔率先打算出手试探。
傅忱看着梁怀惔以及他身后衷心护住的手下,忍不住冷笑。
“梁怀惔,你现在这么胆小怕事了,只敢窝躲在背后装小人。”
“可惜,朕没有时辰陪你耗了。”
“你。”傅忱收了冷笑,眼底一片冰冷,他的左手松下去抽了打马的长鞭子。
“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话音刚落,傅忱已经扬鞭打了上去,他坐于马背,之所以没有下手,就是要像鞭打畜.生那样鞭打梁怀惔。
无论是水牢,还是寒铁链,傅忱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训化,他是在这用这种方式告诉梁怀惔,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畜生。
实力悬殊过大,要是不走些偏招。
真正动手,这个死局太难破。
梁怀惔是想过拖延时辰,等到三军过来拥护,届时,傅忱必定不能拿他如何。
但如今如何拖?
傅忱显然是早早预料到了他的想法,也容许梁怀惔拖延时辰,只是这拖延的时辰必然是抽出马鞭。
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抽打他,将他当作被围困的野兽取乐。
傅忱勾唇一笑,这就是听戏了。
带他的乐儿来听戏。
听听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汴梁二殿下的惨叫声,尊严遭受践踏,被人当作小丑一样愚弄。
可惜,梁怀惔出手快。
傅忱刚浮上脸的笑还没有展现完整,看到梁怀惔朝马车飞掷过来的短刃时,他自出现后胜券在握的笑,在一瞬间破防。
霎时间变得惊恐,傅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朝梁怀惔飞掷过去的鞭子,被他卷手扯回来,超短刃过去,卷住短刃飞丢到旁边。
短刃临时被转,一瞬间刺入旁边守马车随从的心口,当场那随从惨叫一声,暴毙身亡。
傅忱转过来抽了剑,眸色浓黑,语气加重咬牙切齿。
“梁怀惔!你找死!”
竟然敢朝他的乐儿下手,马车外不起眼,内里有玄机,怀乐在里面很安全,傅忱仍然受惊不小。
他浑身吓得激灵。
怀乐听到了,吓得惊呼嘤咛,她手撑着鹅绒软垫,往后缩。
很小的一声,隔得远了,梁怀惔并没有听出来是阿囡。
只确定是一个娇弱的女人。
傅忱在乎的女人。
傅忱既然在乎她,那这个人应当不是阿囡,梁怀惔心中腾升起一股怒火。
傅忱既然立了阿囡为后,却在着别的女人招摇过市,他如此在乎这个女人,不过出手试探而已,梁怀惔从不伤害女人,也没有打算真的伤害他。
傅忱明明看得出来这是个试探,他出手止住了试探,却还是被这试探,或许会可能出现的惊险而吓得惊慌失措。
这个西律.贱.种,从来都是不喜颜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如今为了这个女人。
他竟然变得情绪决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