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成长的呀,这是第二次。
怀乐不会像从前一样傻乎乎了,她会把自己摆在第一位,以己为重。
傅忱歇也歇不安稳,包扎好的伤口挣出血了,换人早疼得皱眉,他一点知觉都没有,眼睛往屏风外头瞟。
怎么去了那般久都没有回来。
他真害怕,他这一趟,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点起色,这起色相当于冒了个头,别叫梁怀惔从中作梗,给他铲干净,这苗头掐了都是小事。
若是铲,事就严重了。
就怕梁怀惔用什么亲情要挟,傅忱翻身起来,他刚坐稳,与进来的梁怀惔碰了这个正着。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梁怀惔面色不善,“我家我妹妹的院子,我进来要跟你请示?”
还是这不善的口气就好。
别君君主主的客气上了,那才叫撇干净。
傅忱笑,“自然不用。”
他眼神往后看,没见着心心念念的身影,一下着急起来了,要开口问,被梁怀惔抢在前头。
“你跟我出来,我们谈谈。”
傅忱盯他半响点头,跟梁怀惔往外走。
出了院子,外头侯着一批人,梁怀惔挥手让人进去收拾,把傅忱存在的痕迹全都抹去。
傅忱着人送来的东西倒是没有被挑拣丢出来,只是他换下来的衣衫都被扔了,他坐过地方,躺过的,摸过的,梁怀惔嘱咐女婢都换成新的。
傅忱当场没发作,跟着梁怀惔进了书房,才淡问他什么意思?
梁怀惔仔细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身量来看,他更高,气势上,梁怀惔这些年战场上刀枪剑戟滚过来,武将的气势犹如杀神。
然而傅忱的逼压一点都不比他低,他天生的帝王气息,内敛沉稳,略压眉眼时,狂妄跋扈,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
在梁怀惔的地盘场里,他甚至都更胜一筹。
气魄,的确万人之上,天下仅有。
他挑的册子里,最优秀的新科进士,在他面前,毫无可比性。
“傅忱,你之前救我,记得我欠你一个人情。”
“如今,你和我妹妹的事情,想我放你一马,过我这一关,要不要用了这个人情。”
梁怀惔端起茶,细嗅茶香。
傅忱眉头皱了起来,似笑非笑,似有几分不确定,“人情?”
“梁怀惔,依着你对乐儿的疼爱,我以为你是真的看重她。”
“现在,你跟我说用她的终身大事换人情?你认真的?”
他晒笑,“堂堂汴梁的督司大人的人情还真是值钱。”
梁怀惔放下茶,隔着腾升起来的茶雾看向他。
良久,傅忱视线瞟过来,他凑近,双手交叠,“又或者,督司大人是在试探我吗?”
距离他上一句话的间隔没有多久,这么轻易就猜出来了。
当真是玩弄权谋的老手。
“你觉得呢?”
傅忱往后一倒,顺手拿了一个茶盏转在手里玩,“大可不必了。”
梁怀惔哦,“你不用这个人情,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就你,过往劣迹斑斑,我是绝不会同意你和我妹妹的事。”
转茶盏的手一顿,俊颜毫无触动笑,脸色微冷,他站起来,“就这?”
“我也送你一句话,别再让我听到什么你用她当物品换人情的话。”
“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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