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谦笑不出来。
不提差点忘了,他身上还有那种怪病。
“不好笑么?”
佘九涟唇部肌肉有了微妙变化,称不上笑,眼底一片漠然,似乎只是为了配合他说的这句话而适时做出表情,重点不在于高兴,而在于表演给封谦看。
哪怕是这种死亡角度,佘九涟的五官依然无可挑剔,宿舍没开灯,他的眼睛像易碎玻璃,漂亮的不可思议。
封谦却只想揍他。
他理性上明白现在不是时候,但封谦的感性从来排在理性之上。
于是他掰掉佘九涟的手指,学着他皮笑肉不笑:“如果那个人是你,我确实会觉得好笑,肯定拍千八百张照片一天笑一张,笑死为止,如果你在内涵我……”
“我狼狈的样子好笑吗?”封谦揉着脑袋坐起来,为了面子他强忍臀部抽痛,假装无所谓地和佘九涟面对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拼命找替死鬼的样子很帅?”
“搞错了吧兄弟,我不过是烂命一条,死了活了没人在乎,像人像狗没人关心,就算变成个臭虫跟现在的处境也没多大变化。”
“没你我活不了吗?那大不了就死,我死了算了。”
封谦说话透着股不怕死的烂劲,他跳下床,站在佘九涟面前,弯腰一字一顿,不阴不阳:“你跟我一样吗?金贵的大少爷。”
他故意这样喊佘九涟,就算要因此挨顿揍也顾不得了,都他妈爱谁谁吧,一个两个上赶着恶心他,让他不快活不舒服。
那就都别快活了。
“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我给你当替死鬼,你给我缓解症状的药。”
封谦从桌肚里摸出把弹簧刀,单腿跪回床上,刀锋弹出,压着佘九涟肩膀,照出他平静冷淡的面容。
“既然老惦记着我的病。”
他隔空点了点佘九涟的手腕:“笑够了吗饭票,现在我要犯病了,请你,立刻给我准备宵夜。”
今夜月亮正圆,屋内明暗交接,婆娑树影映在墙上,佘九涟在阴影中微抬起下巴,盯着他看了会儿,看他张牙舞爪不知死活的模样,忽然伸手将人拉近,丝毫不在乎快要抵到喉咙的锋利刀尖。
他从容接过那把弹簧刀,视线上移,与封谦对上,他似笑非笑,说了句无关的话:“你的床太脏了。”
随后佘九涟起身拉扯着封谦,一路拖到对面丢下。
这晚两人纠缠到快三点才睡,封谦餍足地松开佘九涟,抹抹嘴巴爬回自己床上,体温不知何时已经降下,可能佘九涟的血是神药,包治百病,他浑身舒爽,困意紧随而来。
闭眼前最后的画面是佘九涟脱掉上衣走进浴室,漂亮利落的背部肌肉在灯光映照下显得尤为凶悍,封谦想,下次或许可以换个地方咬,佘九涟活该被他咬出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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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周封谦时间变得很紧,不仅是快到期末,各科陆陆续续忙着结课交作业,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他在忙一件大事——处理那天在酒店录的音频。
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谷臻那个畜牲。
经狗仔之事后,封谦不敢再轻易相信网上任何人,他决定自己配音频视频,等做完证据后发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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