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这就牵扯到西西里亚内部权力纷争了。上代教父共有两个继承人,谁都想吞下西西里亚这块大饼,封谦倒不在乎大饼会落入谁的囊中,但总喜欢性骚扰他的恩里克和答应事成之后就放他走的Fabio,该推举谁不言而喻。
不过Fabio这人信誉度较低,封谦留了个心眼,把Fabio私联他的话全部录像保存,但凡出现任何不对,成千上百份的录像备份会自动发送给西西里亚所有成员。
黑手党最忌讳背叛,封谦相信Fabio比谁都明白这点。
“西西里岛总部大楼顶层,S级毒物隔离室于今早发生意外损坏,新任教父恩里克因吸食过量毒物,神志不清,不幸从28楼坠亡。”
Fabio有节奏地轻轻敲打桌面,那双狭长的三白眼时刻透露着不怀好意:“在场证人,Farfalla,Fabio,如何?”
随便Fabio怎么说,封谦只负责解决恩里克,其它不归他操心,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离开意大利的航班什么时候给我安排?”
“这么着急,意大利有你要躲的人?”Fabio嘴角依旧挂着浅笑,但那笑容并不温暖,他好奇地打探:“或者是,你急着要跟谁私奔?上午盯着你的那个男人?”
封谦陪了个笑脸回去:“滚。”
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见了毫不遮掩的恶意。
这顿饭以Fabio答应一周内办好一切手续为结尾,封谦吃饱喝足便戴上口罩拍屁股走人。
天色渐晚,市内有二十多所住宅供封谦留宿,他站在米兰街头顶着橙红的落日思考了半分钟,最终敲定要去的地方。
曼斯顿这片算是老区,电力不好,治安混乱,昏黄街灯下,人影稀疏,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寂静,又迅速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电梯又坏了。
封谦哼着小调转进安全通道,楼道狭窄而昏暗,两旁的墙壁斑驳不堪,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粗糙的水泥,有的地方还布满了青苔和霉斑,透露出一股潮湿陈旧的气息。
楼道里没有窗户,偶尔从两边住户没关严的门缝里透出微弱光线,才能勉强照亮前行的道路。
这种地方,哪怕有人死了也不会被及时发现吧。
在经过第八层扶梯口时,忽然从楼道凹陷处伸出一只手,鬼魅似的将封谦拽了进去。
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剥夺视觉后其他感官变得更为敏感,封谦几乎能数清正深吻着他的那张嘴唇上有多少细纹。
他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发尾被粗鲁地向下拉拽,逼迫他仰起头承受灵活的舌头一寸寸舔过腔内。
差点以为白天那样就算把佘九涟哄好了。
好痒。
封谦纵容他亲了会儿,但佘九涟动作越来越过分,捧住他侧脸的手掌逐渐下滑卡上喉结,拇指稍微用力压迫住呼吸道,让封谦不得不把嘴张开更大,像是在主动顺应回吻。
很暴力的流氓吻法。
等到气喘不上来时,他才仰头躲开,随便擦去下巴沾着的口水,两手插回兜里,淡定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留佘九涟独自在凹口里沉默地站着,几乎要和墙壁融为一体。
开门钥匙原本是藏在地毯下的,但此时却插进了门锁,拉开那扇门前,封谦已经预想到了后面几天会是什么生活。
应该很可怕吧。
他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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