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绝望地看到自己的名字和付之然的名字挂在一起,这让他并不太想承认自己的身份。
吊顶灯高高挂起,灯光璀璨,摆着甜点的长桌都缀着亮闪闪的装饰品,整个屋子宛如挂了大太阳一样明亮。
扑面而来的豪气,就差在墙上挂个大横幅写上“我超级有钱”。
付之予靠在大花坛边,看着付之然站在门口送往迎来,脸上堆着笑容欢迎各位来宾。
黑色西装外套下面是一件浅灰色衬衣,头发随意抓了抓向后拢去,细碎的碎发垂在额前,他站在锦簇花团旁,眉眼清俊冷淡,瞧着和满脸热切的付之然并不是十分相像。
他远远就看到文承的身影从走廊中拐过来,文公子领口敞得很开,瞧着一派不靠谱的风流样子,手中握着纸质版的邀请函。
付之然刚送进门几位长辈,看到文承的身影两眼一亮,立刻不动声色地迎上前:“文少爷来了。”
文承夸张地扬起眉毛,却什么也没说。
都是同龄人,喊什么少爷不少爷,他的脚趾都能把整个酒店扣穿了。
他用两指夹住邀请函,递到付之然的面前。
付之然热络地笑起来:“文兄回随川这几次都没见到,今天……”
文承手指一翻,邀请函的背面露出来,烫金花纹印的是付之予的名字。
付之然的话卡壳了一瞬,文承笑了笑,把邀请函塞回口袋里,抬手一拍他的肩膀,迈着招摇的步子走进大厅里。
他一进门就见到了站在花盆旁的付之予,径直走过去,对着一人高的大花盆沉默了两秒:“这是谁想出来的方案?”
“这层以前是办婚礼的。”付之予说。
“好吧,可以理解。”文承说完,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正方形盒子,“喏,给你的生日礼物。”
付之予扫了一眼,抬起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小架子:“礼物放那边。”
“你他妈的。”文承没忍住笑了一下,转头去看小架子,架子分两层,每一层都或多或少堆了些礼盒,一旁站着一位服务生在清点礼品。
“官方的礼物已经给你摆上了,这个是我私人礼物。”文承掂了两下,抛进付之予怀里,“现在就拆,立马就戴,快点,别逼我亲自动手。”
付之予也不和他客气,手指勾着丝绸带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礼盒。
“领带?”他打开来,正中央摆着一条暗棕色的缎面领带,颜色和他今天的这一身没有一点相照应,可配在一起倒真有几分和谐。
“给你挑的,我第一次买这么古板的款式。”文承说着,接过他的礼盒,让他抽出手来把领带换上。
付之予单手把扣子向上系了一颗,他打领带的姿势很熟练,漂亮的温莎结在手腕一翻一转间便束起来。
文承摸了摸下巴:“怎么有点不太对?”
付之予低头将领带捋平,侧过脸与落地窗里自己的倒影对视。
“你这一身看起来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文承是照着禁欲清冷一系列霸总专属关键词喊店员挑的新款,没想到付之予戴上的效果居然有几分背道而驰。
付之予没有太在意这些,他把西装重新整理好,对他说:“多谢。”
这份礼物不仅仅是文承的私心,去年他生日时付之予送了一瓶好酒过来,今天这一出也算是对付之予的回礼。
他们都是不想欠别人人情的性格,交起朋友来也算合拍,送礼不讲究贵重,只讲究一个合适。
文承不缺钱,也不缺有人送礼,如果挑奢侈品来送,很难送的出彩,更何况付之予并不了解奢侈品的品牌,太容易露怯,送瓶珍贵的好酒刚刚好。
付之予平时少用贵重配饰,一条半正式半娱乐的场合拿来撑场面的名牌领带,确实是他所需要的。
“来了多少人了?”文承随手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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