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心下一动,想起之前几次见到付之予亲戚时的场面。
他早就知道付之予和自己家里的关系不好,本以为还不至于恶化到这个程度,可眼下看来,这些琐事已经影响到付之予的私人生活了。
楼远本就是大病初愈,刚刚虽没有出手,可也着实撑场面装了一把大的,现在颇有些力不从心,他跟着付之予离开,脑子里盘旋着几个不成形的念头。
付之予的性格他知道,即使他平时在自己面前总装的一副不瘟不火、与世无争的模样,可楼远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
付之予分明是个比谁都果决又恩怨分明的人,很少有他无法处理的棘手事情,偏偏被楼远见证过许多次被纠缠的场面。
楼远的脑子转不过来,他并没有自己一个人闷头猜来猜去的习惯,想着什么便开口问了:“你和付之然不是亲兄弟吗,怎么一次两次的都是他的破事找到你这。”
付之予看起来并没有被这突然出现的五壮汉影响心情,他头也不回地走回小店,继续坐在那把椅子上吃他那香喷喷的牛排。
饭菜甚至还没有变凉,楼远看着他吃,感觉心情像弹簧从楼梯上滚下来,一会儿莫名其妙弹很高,一会儿莫名其妙落很低。
付之予的表情与动作也和刚刚离开前别无二致,不知道的只以为他是站起来出去溜达了一圈。
“你想问什么?”付之予问。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楼远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对方最惨最狼狈时的模样,对方家里那点鸡毛蒜皮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隐瞒的。
“我自己的事,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付之予说。
“嗯。”楼远一边啃花卷一边点点头。
“我也不会主动和别人去说这种事情。”
“嗯。”楼远又点点头,夹了一口咸菜。
这一次付之予不说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沉默的对视中,楼远的脑子终于堪堪转动一下,意识到付之予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他这才感觉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好像是在揭别人的伤疤,还是一个分寸感很强的富二代的疤。
他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自己还要不要继续问下去,挠挠头想了会儿,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付之予像是被他可爱到了,笑了一下:“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说话不要当谜语人。”楼远用筷子敲敲他的脑袋。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的秘密。”
楼远不敲了,他老老实实地捏着筷子低下了头。
玩火自焚不过如此,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现在可以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干什么不好非要一次两次招惹付之予?
“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什么豪门兄弟反目成仇,只是一些我和他在小时候的矛盾而已。”
“小时候的矛盾?小时候能有什么大矛盾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付之予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
楼远记起那个朦胧的夜晚,他们隔着一层玻璃,付之予在阳台的夜色里点燃一根烟。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楼远就想过,他既然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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