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为了得到这个酒厂我和卓东私底下签了合约。他把酒厂给我,要求我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说着把合约复印件递上。
贺溪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又递回去:“可你完成得很好。”
“我只差一点点。”卓梦说着伸手接过,“差您这一点点。”
“我?”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贺叔叔。”卓梦说,“现在我们是一头的,卓东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贺溪看着她笑笑:“一般来说,最不得宠的子女往往是最孝顺的。你真愿意从此与你父亲反目?”
“快死的人了,有什么从此。”卓梦话说得狠毒,但她却感受到一丝本性释放的快感,“我既然来了,就是诚心跟您谈条件的。与其让美人关回到卓氏,不如放在我手上。您说不再拿我当晚辈,那我斗胆以合作者身份与您对话——是要让卓东得偿所愿,还是在生意场上交我这个朋友,都要看您今天的决定。”
“如果有朝一日和你姐姐、弟弟为敌?”
“我连爸都可以不认,还会认姐姐弟弟?”
“可你毕竟还是姓卓。”
“酒厂到我手上,我自己自成一家,姓有什么要紧。”卓梦摊手,“贺叔叔不必再跟我说这些细枝末节,您直接讲,您要我怎样才能让那些小厂家停手?”贺溪摊手道:“我得强调一下,你树大招风,被厂家抱团针对了,这跟我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一个晚辈,既然求到我这里来,我确实也不忍心拒绝。只是你要知道,这也有一定难度——酒都已经产出了,我现在说不让卖,这也没有道理。”
“不,您有道理。”卓梦说,“有几款葡萄酒是需要长时间陈酿的,现在就是没够时间就灌装来卖了,哪怕只是把那几家小厂叫停,我这边都缓得过来。”
“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至少一生的敌人在临死前被撕走一块产业,是大快人心的。”卓梦看着他,“至于其他好处,您先说,我会尽我所能。”
在卓梦说这话时,甚至已经做好了事后将已经立起来酒行分给贺家的准备,只要给她留个酒厂就足够她东山再起。
但贺溪跟她算得更细:“卓东死我前头了,这本就大快人心,不需要更多加持了。而且照你签的这个对赌,你没能完成赌约的话酒厂会还到卓氏,那为了救白酒板块卓东还是要卖厂。你猜到时谁会有实力买这个厂子?如日中天的美人关被卖掉,卓氏就是彻头彻尾的残破相,除了贺家、郑家将有更多商家有胆子与卓氏为敌。一个卓亿、一个卓万、一个卓想,你觉得凭他们守得住卓家吗?”
“守不住,但今天您要是不放过我,那我就会回到卓氏阵营。”卓梦说着把手上的复印纸往面前的茶几上一丢,靠回沙发靠背,“单干我都做得起来,守个家业有什么难的。”
“哈哈哈!”贺溪大笑着,两手“啪”得一下拍在一起,“真妙啊,四个孩子中居然你是最像卓东的。”
他上下打量着卓梦:“我还能想起你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见你。当时卓东喜得贵子,我登门道贺。明明是和小弟弟一起被接进家门的,你却怯生生的躲在沙发后面。你不像大姐一样端庄,也不像一姐一样活泼,那时我就知道你日子不会好过,看着还是挺心疼的。”
怎么还开始打感情牌了?
错乱的套路让卓梦有些迷惑:“不是啊贺叔,现在是我求您呢,您说话这么委婉干嘛?”
“你想的没错,比起从卓氏购入酒厂,我确实有更好的选择。”贺溪还是那样看着她,“卓东这辈子处处想压我一头,但你要知道,他在我面前永远是抬不起头来的。”
“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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