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拒绝联姻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自己选了我,这其中带来的损失和我没有关系,永远不要在吵架时拿这个说事。”
“天啊,你看你闹了这么久我啥时候提过这事?”卓梦是真觉得冤枉了,“你现在是跟一个生意规模大得让下属都嫌怕的总经理说话,我当时要做的规模我告诉你,卓氏从上到下没一个敢说对的,都想让我收着点……”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没跟贺家结婚导致没人帮我争家产对吧?这是一笔损失,但又能怎么样呢?”卓梦说着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啊,终于抱在怀里了,这就是稳稳的幸福:“就像你说的,这是我的选择,我要酒厂,也要你。至于遗产,我肯定尽可能去争,但如果是为了你的话,放弃也就放弃了——钱永远都是可以再赚的,所谓遗产的特殊性也不过就是我作为卓东女儿的一个象征意义罢了。”
她低笑着:“当年卓东也是从小小一家酒行起家的,我现在还比他多一个酒厂。我起步得晚,但我比老一先独立,上升速度远超老大,而且最让业界恐慌的是,我才32岁,我年轻得吓人。”
“你不会理解这有多可怕,32岁掌握美人关品牌和DDL伏特加独家代理,32岁有了如日中天的上升趋势,32岁逼死一批中小型酒厂——你要知道卓东一辈子到最后关头才险些拥有了自己的品牌,但那现在归我了。”她眯起眼睛,“这对同期竞品来说几乎是绝望的,就算我60岁死,也还有30年可以行走虹都商圈,如果我活到100岁,不知有多少人会被迫退出虹都市场。”
“你明白吗?小航,你在问这样一个人,会不会因为没能抢到爸爸的遗产而对你不好,你简直是在侮辱我。何况现在看来,遗产还真未必没我的份呢。”
她的手自倪航的运动衫下摆探进去,抚过自己想念的所有地方,然后从脖颈那里穿出来。
于是倪航的衣服因这样的动作撩起大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惹得他一声惊呼:“喂!窗帘没拉!”
但卓梦很快把手撤了出来:“那你还敢翘起来,赶紧软下去。”
倪航手上拿着菜刀,气得手抖:“你是觉得因为你很有钱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是因为发现你还是一点就着。”卓梦视线向下瞄着形状不对的地方,“真有骨气啊,这样还跟我犯犟,跟我说分手,你真的离得开我吗?”那一刻倪航是认真想要违背卓姨意愿的。
但卓梦也是真想晾着他:“别出声,我打电话了。”
*
“喂,小赵,最近还好吗?”
“啊,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在四太那儿一切都好?”
“我弟最近是不是经常过去住啊……哦,那你会负责照顾他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你能不能把我弟用过的牙刷带出来给我啊,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嗐,你应该知道的,之前我弟不是有个孩子吗,然后又说孩子不是他的,闹得沸沸扬扬。我现在怀疑孩子真是他的,四太不想让他认,就伪造了亲子鉴定。我想背着四太重新给他测一下。”
“这没什么为难的吧,你本来就是负责照顾他的,给他换个牙刷不是很常规的事吗?换个同款同色的,他也发现不了。”
“这样吧,你要实在害怕你单独找个垃圾袋装一下,完事儿跟其他垃圾一块儿扔路口垃圾桶,你就当你只是单纯的扔垃圾就好了。我也是好心嘛,我觉得那孩子流落在外很可怜,真要是卓家的孩子,大不了我这个做姑姑的带回来养嘛,不耽误老四家什么事儿。”
“是的吧?你也听说过那个叫妍妍的姑娘对吧?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点不像那种人,平白无故被泼脏水,我也看不惯。”
“你放心啦,能接触到我弟牙刷的又不止你一个,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而且说不定是我想多了,那孩子要真不是我弟的,我也就不惦记了。”
“你怎么这样啊,你现在能有这份工作也是多亏了我,怎么一点小事推三阻四的。那我不管,这事儿你要是不给我办妥了,虹都高端家政这块儿你也不用混了,找个由头让四太辞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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