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他还保持清醒?
他保持谨慎,没有开口,继续等着对方透露更多的信息,后者接着说:“我是秦槐,那个同你一起修道的秦槐,也是对你诉衷情,结果被你敷衍拒绝的秦槐,才不是今日嫁你的什么刘家小姐。”
他说着便解了自己的外衣,露出平坦的胸膛:“你看,我是男子,不是女人,你要是不信,可以摸摸看。”
江云霄看到喜服滑落,露出一片雪色的胸膛,对方还变本加厉,连裤子都要脱,他连忙去抓住对方的手:“我信,我信,你把自己衣服穿上,脱衣服像什么话。”
秦槐不太情愿的把衣襟合拢:“你是我的夫君,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脱件衣服怎么了。”
江云霄面红耳赤:“哪有你这样子的?”
这样的秦槐确实很鲜活,而且对方手的触感也和之前一样,细腻光滑,微微有些凉,但是很真实。
江云霄就是觉得秦槐和以前不一样:“阿槐,你以前不这样。”
秦槐哼了一声:“我倒是想和以前一样,也愿意温柔,可是你不领情,我还温柔给谁看。”
他道:“行了,我现在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了,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也不用管我,就让我做山神的新嫁娘,孤零零一个人死在这黑山上。”
江云霄皱眉,生命非常珍贵,他死里逃生更是惜命,看不得人这样作贱自己的性命:“秦槐,你这是无理取闹,难道我不喜欢你,你就不活了?”
秦槐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没错,我没了家人亲友,世上只余一个你,偏偏你又对我这么好,你要是不对我好,不喜欢我,不来这种地方,我自然就死了心。”
秦槐一边说,眼中就浮起水气,薄薄的水雾凝结成泪珠,偏偏硬生生被留在那黑亮的眼眶之中,要掉不掉,看着实在是特别可怜,像是大雨天被人抛弃的小猫,瑟瑟发抖,倔强又可怜。
他实在是生了一双相当动人的眼睛,嘴上说得强硬,可是整个人就透露出一股,我很软很好欺负,好可怜的姿态。
江云霄这会儿全身上下最硬的可能就是他那张嘴,他小声嘟囔:“不仅是爱情,友情也很珍贵啊。”
本身他就承认两个人之间的友情,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友情单方面变了质。
虽然他暂时不能接受这段感情,但他打心里是不愿意让秦槐死的,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秦槐低头,浑身冒着黑气:“现在咱们拜了堂,成了婚,我清白没了,夫君又不要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江云霄听到这话就想去捂住秦槐的嘴:“胡说什么呢,咱们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清白没了,到时候等出了幻境,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就都不知道。”
男人的清白哪有那么容易没的,像他的兄长,当初能够娶男妻,也是因为他的身子骨弱,打的是冲喜的主意,这世间主流到底还是异性婚姻,虽然也存在契兄弟,但是两个男人在一起。旁人还真不会多想。
“幻境里什么情况都有,假的都是假的,不作数的。”
秦槐说:“可是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婚礼,还是真的我对你的情谊也是真的。”
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阿槐,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你对我那么好,就是做夫君的对娘子也没有那么好的……这次来黑山,你明明也是为了我过来的。”
江云霄第一次发现自己见不得人哭的毛病:“秦槐,咱们好好说,你别哭啊。”
秦槐又说:“如果我是女子的话,云霄你会喜欢我吗?”
江云霄沉默,他陷入沉思。
凭心而论,秦槐长得确实好看,如果他是女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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