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泽先生,正如你所调查的?,无论是安西?守男、户屋英子还是旗本?夫妇,他们都不过是伪善又?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这样的?人,即便?是想要作恶,也只敢如同沟渠里的?蛆虫,不敢见光。”
“即使是作伪证,也是瞻前顾后,满纸漏洞。”
而有趣的?是,恰恰又?是这样的?人,最容易收买,也最容易成为帮凶。
“现?在回答我,在这一整桩案件中,谁,最有可能教他们说谎,统一口径?”
“又?是谁,能在期间得到?巨大的?利益,甚至宁可付出巨额的?封口费,也要让您的?儿子,成为这个替罪羔羊?”
“而又?是谁,有能力、有‘铁证’,一定能让你的?儿子,成为替罪羔羊?”
谁?
会是谁?
黑发少?女接连不断的?提问,如同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一点一点帮野泽明理清了思路,串联起线索。
那些作伪的?证词、数个月以来跟踪的?成果,还是照片——
仿佛冥冥中的?某种提示般。
一阵风从顶楼刮过,将那份丢弃的?陈旧报纸又?吹起,落到?了野泽明的?脚边。
男人下意识低下头。
这一刻,报纸头条上刊登照片,又?一次映入他的?眼?中。
从未如此清晰,从未如此分明。
野泽明的?双眼?一眨不眨,定定地注视着?那份报纸。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后,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了正被自己挟持的?男人——
明明是夏季炎热的?气温,却面色发冷,抖擞如筛糠的?人质,二阶堂优次。
“……是你。”
野泽明轻声?开口。
“不不不不,我没有,不是我!”
“人不止是我……不是我杀的?!不是——”
这一秒,二阶堂优次的?恐惧到?达了极点。
他还想要辩驳,但?在对上野泽明那双极度平静的?、却又?极度愤怒的?双眼?时,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腿软地跪在地上,不断颤抖。
“是你。”
野泽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仇人。
“你说过,在拍下那张照片的?时候,丸传次郎已经死了,没气了,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
“你不是远远站着?,在拍照报警吗?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我杀过人了,所以我知道,刀在刺下去和拔出来的?时候,血溅起来的?高度和血量是不一样的?。可是这张照片里,我儿子的?脸是干净的?,从头到?尾,都是干净的?。”
“为什么?你做了什么,才让翔太去碰那把刀?”
野泽明仿佛梦游般,一字一句地问道。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然而他看上去却异常平静。
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什么答案了。
他手中黑洞的?枪口抬起,对准了男人的?心脏。
此刻,仿佛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手中扳机一点点扣下的?响动,异常清脆。
以及——
一道干净如清泉的?少?女嗓音。
“要开枪了吗?”
雾岛羽香掌心搭在手杖上,平静地问道。
野泽明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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