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稍微强壮一点的孩童,也能一把推倒她,更遑论此刻——
雾岛羽香的脸色惨白,无数由?文字构成的裂纹爬满她的手腕、脖颈。
覆盖整座城市的异能力代价惨重,每一秒都在汲取她的生命力,导致前不?久才修复的内脏再?度破溃。
而这一次,已经没有【请君勿死】在旁边了。
这样的前提下,想?要甩开雾岛羽香的手,甚至是反过来拧断她脖子,扭转局势再?简单不?过。
然而……动?不?了。
费奥多尔垂下眼,发现自?己就像是被剥夺了身体控制权一样,只?能僵硬地站着,任由?少女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继续受制于人。
“看来是我低估了这个异能力的作?用。”
费奥多尔冷静地剖析,“幻影城主,换而言之,异能延伸的地方就是你的领域。”
“雾岛小姐,它的代价应该不?小吧?你打算和我同归于尽吗?在我的计算里,你可不?是这样不?计后果、鲁莽行事的风格。”
“哦,不?计代价,鲁莽行事。”
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用词,雾岛羽香忽然轻笑了一下。
此刻,她的脸颊毫无血色,嘴唇也开始泛白。
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某个大小姐开口?,就是一连串充满个人风格的定语长?句,
“事实是,费奥多尔·陀耶托夫斯基,如果你对侦探社的调查足够细致的话,就会知道,我的同伴对你口?中‘不?是不?计代价鲁莽行事的人’持有多大的意见。”
“当然,我同样认为这份意见属于无理取闹,并?不?止一次向他们强调其中的逻辑。”
“但他们似乎总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指责我过分冒险,决策的时?候没有考虑他们的心情,把他们的担忧置之度外。”
比如,她的助手先生。
“你想?说什么?呢?”
费奥多尔看着雾岛羽香,语调有多么?温和,道出的话就有多么?扎人心肺,
“雾岛小姐,如果你是在和我缅怀死去的同伴,我认为你没必要为他们惋惜。”
“你们的情谊不?过是谎言的产物,我完全可以代替他们,或者替你‘创造’更多,不?是吗?”
这是激怒。
费奥多尔在借助武装侦探社的‘覆灭’,试探并?继续折磨雾岛羽香的心智。
“有一点你说错了,军师先生。”
或许是嫌弃黑发青年?的名字太过麻烦,又或者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浪费在一个又长?又拗口?的名字上,雾岛羽香索性更换了对方的称呼。
她很轻地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
“我的同伴没有死,否则以你的行事风格,此刻摆在我面前的不?是所谓的‘遗物’,该是他们的头颅才对。”
“那位魔术师先生空间异能,传送的距离是15米。”
“这样的条件,带回几颗死人脑袋应该轻而易举才对,但他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费奥多尔沉默,没有说话。
然后,他看到浑身裂纹的少女微笑了起来。
内脏破溃的剧痛让她的语气轻而疲惫,呼吸颤抖,仿佛她下一刻就要消散在空气中,但依旧不?影响少女推理时?的清晰逻辑。
“因为他做不?到。”
“我没猜错的话,那些现场——”
“晶子姐和国木田所在的高速路、乱步他们在的横滨医院、中原中也与贵首领战斗的坍塌隧道……这些地方,外围都藏了Port Mafia的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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