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事?”琴酒质问一旁的小女孩。
小女孩瑟缩了一下身子,声音小得几乎令人听不到:“他……他自己撞头的。”
琴酒深呼吸,明白了小男孩的心理,大概是对前程未知的恐惧吧。
既然怎么都是死,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死亡,还能少一些痛苦。
“愚蠢。”琴酒骂了句,一边拿了绷带给小男孩止血一边示意安室透:“快一点。”
安室透心情低沉得厉害,但还是将车子提速,很快便到了基地,一大波人送去审讯室,小男孩则在简单处理后也丢去了审讯室,派专人盯着他们防止他们自杀。
琴酒简单问过几个,不过这些小孩显然没学习过如何说谎,一个个说得颠三倒四,一会儿说入侵者戴着面具一会儿又说根本没有看见,明显是有意隐瞒,也难怪白兰地会那样生气。
“大哥,要不要将这些孩子交给我?我还蛮擅长审讯的。”安室透活动了一下手指,笑容渐渐狰狞。
“不用了。”琴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回去休息吧。”说完便先走了。
目送琴酒离开,安室透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肩膀上,颜色明快的衣服上,此刻已多了一只血色手印。
回去的路上,琴酒开着自己的保时捷,几次将左手抬起又落下,手心黏糊糊得全是血,火辣辣得疼。
该死的白兰地,那一鞭子那么用力,将他的手都抽破了,若是落在安室透的腰上,安室透大概要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琴酒开着车,用受伤的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香烟极大缓解了他的痛楚,他甩甩手,根本不在意。
手机铃声响了,琴酒接通,将手机放在了车前的支架上。
“什么事?”
“大哥,你是不是受伤了?”绿川光关心地问:“我听安室说了,你今天好厉害,一把就抓住了白兰地的鞭子,手有事吗?”
“没事。”琴酒的语气没太大波动。
“真没事?”绿川光明显有些不相信,“你单手包扎可能不太方便,不如你来我这里?我帮你……”
“你过来吧,顺便做饭。”琴酒报上了自己的住址。
绿川光在对面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大哥,这该不会是你的安全屋地址吧?”
“嗯。”
“你未免也太信任我了吧。”绿川光语气难以置信。
“少废话,想帮忙就过来。”琴酒挂断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琴酒开车到家,绿川光早在他的安全屋门口等着了。
绿川光眼神温柔,看着琴酒下车便快步迎了上去。
“大哥,你的伤……”
“没太大问题。”
绿川光松了口气。
进门后,绿川光才知道自己放松早了。
这叫没太大问题?看着琴酒血肉翻飞的伤口,绿川光感觉自己都疼得一个激灵,琴酒是真能忍啊,他忍到去基地也就算了,帮小孩处理伤口的时候他竟然也能忍住不一起处理,还这样硬生生开车回了家。
这这这……琴酒也有一只老鼠当老师吗?
“大哥,你忍着点,伤口粘连了,我得帮你清洗一下。”绿川光找了能杀菌刺激又小的药物,小心翼翼用棉签帮琴酒清理伤口,只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
琴酒看着绿川光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笑了,问:“不是训练过吗?怎么看着养尊处优得没见过世面?”
绿川光心中一跳,差点就要以为琴酒知道他做过卧底训练了。
绿川光很快牵强笑笑,说:“组织里的训练虽然也偶有摩擦,但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严重?”琴酒不以为然,将手从绿川光手上抽出来,用力一攥,说:“我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裂开了!”刚刚才清理好伤口的绿川光看着再次溢出的大量鲜血发出尖锐爆鸣,倒将琴酒给吓了一跳。
琴酒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看着绿川光处理,等抹好药包好纱布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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