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也是。”
“虫子是一回事儿,影响我秧苗生长的病菌也是一回事儿。”
“今年还是草率了,等明年种之前,还得给田里扔点东西清理清理。”
晴摸着许霜辞头顶,有些可惜道:“如果你会变成兽形,就会好很多。”
许霜辞拉下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侧,道:“我的耳朵在这儿。”
“而且我是人,怎么可能有兽形。”
晴捏着他柔软的耳垂问:“还觉得吵吗?”
许霜辞一顿。
“不觉得了。”
晴“嗯”了一声,捏着许霜辞的耳朵没放。
或许这就是变化。
说着闲话,晴干脆将洗白白的许霜辞团进被窝。
插秧是个累人的活儿,许霜辞兴奋一阵儿,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梦里他想着自己的种植大业,笑得嘴角翘得高高的。
样子很讨人喜欢。
晴摸了摸他的脸,目光温和。
没吓到。
可惜了。
*
秧苗入田,后续又下了几场雨。苗扎根后,开始汲取养分,拼了劲儿地生长。
田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绿。
这期间,放着的白蜡虫也孵化出来了。许霜辞跟晴找了些干草,拿回来后开始教晴包虫。
虫卵包裹起来。
用草条绑好,然后就可以拿到有白蜡树的地方挂放。
许霜辞在一旁递,晴用木棍顶上去挂在树枝上。
树缝里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许霜辞被晃了一下眼睛,往晴身后藏了藏。
晴问:“为什么要挂树上?”
许霜辞道:“相当于给它们找到一个合适的窝,让它们好好生活。然后它们分泌的东西,就能拿来用。”
晴仰头看着树上越挂越多的草条,问:“有什么用?”
“照明。”
“等天气热了,要是洞里还燃着火堆那得多热。不过今年应该来不及了。”
晴收回目光,看许霜辞含笑的脸不免低头用鼻尖碰了他一下。
“霜会的东西很多。”
许霜辞:“多看多接触,四处学来的。”
“我做的时候你不也跟着一起的吗?也学进去。”
“学了。”晴面色冷淡,但乖顺点头,有种反差的萌感。
放完两背篓的叶子包,两人离开这片山。山中被他俩提前清理过,杂树少了些。
树枝摇曳,落在树叶上的光斑变换着形状。
干草包裹着虫卵,等待着它们爬出来,附着上树,将这片树林变一个模样。
*
化雪第六个月,秧苗开始分蘖。细长的叶片鲜绿饱满,线条柔和,随风摇曳。
入了夏,雨水就多。
许霜辞用来挡雨的帘子都换了三四块了。
这不,此时雷声轰鸣,闪电撕破苍穹,宛如天河倾塌,暴雨倾盆而来。吓人得很。
雪化的第六个月,气温愈发高了。
晴身上的毛毛已经换完,现在摸起来跟刷了油似的,丝滑得不行。
暴雨之下外面什么活儿都干不了。
许霜辞索性就在山洞里将之前攒起来的毛毛都拿出来。
用温水洗个几遍,摊在筛子上。烘干后,许霜辞盘腿坐在一旁,手中拿着纺锤捻线。
白色毛毛变成线,不一会儿就攒了一坨。
许霜辞忙得手酸,看着惬意枕在自己腿上的大猫,他搁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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