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送出去,他们就能再少吃一点。
许霜辞:“用菜换黑石?会不会太磕碜了点儿?”
晴垂眸,看着许霜辞手抓着他的头发在玩儿。他一边将他五指打开,拉出头发,换成自己的手。
捏着他柔软的掌心,道:“不会,那是食物。”
涯:“我们下次过去收黑石的时候问。”
许霜辞:“要是可以,带他们过来谈最好。”
涯:“那就抓……带过来。”他冲许霜辞一笑,长得英气漂亮,但看着随时要干坏事。
饭后,各回各洞。阿丑的窝也被涯他俩抱到了隔壁。
许霜辞洗漱完回来,晴坐在火堆旁,手支着桌子闭目打盹。白色长发泛着绸缎一样的光泽,散了全身。
许霜辞悄声走近,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发尾。
从后山那边回来晴洗了澡,头发又厚又长,底下的还有些湿润。
手腕被抓住,力道稍轻。
修长的五指合拢,像个镣铐圈住了他。
许霜辞动了动手腕,见晴还是闭着眼睛。他干脆窝下去,坐晴腿上。手撩开他的头发,让火更好地烘着。
手腕上的大手挪到了后腰,许霜辞手勾着他脖子,下巴抵在了晴肩膀。
落雪的夜容易让人感觉到孤寂,但也更能感受到温暖。
火光温暖,似要将他俩融化在一起。
*
休息一晚,第二天又开始干活儿。
这土炉炼出来的铁杂质多,需要反复折叠锻打才能用。所以余下几天,后山叮叮咚咚的声音就没停过。
铁块需要加热,用石锤头打砸。
也因着石锤不好用,他们在山洞做出来的第一个东西就是铁锤。然后铁锤替代石锤,再打制其他东西。
铁块被烧红,敲打延展出大致形状,刃薄背厚。红彤彤的,入了水后水直接沸腾出大量的水蒸气。
石刀,成了。
许霜辞当即拿去开刃。
涯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做刀,刀身流畅,泛着灰色的冷光。刀口平整,打磨后隐隐泛白。
是一把长刀子,最适合捅人的那种。
“这能做什么?切菜?”
“切什么菜。”涯没好气道,“你留着,万一遇到危险可以保护自己。”
“让我防身啊……”许霜辞弯眼。
涯:“你太弱。”
许霜辞刚想感动呢,被他一句直接给堵了回去。他转身找到晴,跟在他身后郁闷。
“我弱?”
晴将他手中的刀取下,揉了揉他的头顶。“是我不对。”
“你有什么不对的?”
“之前说教你,一直没教。”
“那咱要不……”
“冬季不适合,开春才行。”
“好吧。”
许霜辞回去试刀。这刀修长,略薄,像杀猪的时候抹脖子的刀。
许霜辞找了块肉出来试试。冻住的肉,虽不至于一切就开,但使使劲儿按着刀背能直接压下去,比石刀来得方便。
许霜辞越看越喜欢,切了肉还意犹未尽,干脆又试试菜叶,甜根。削皮,切块,切丝……越用越流畅。
等许霜辞抽回神,桌子上,锅里,装菜的盆、碗全是菜。
许霜辞愣了下,然后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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