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在抖。
晴摊开他掌心,指腹压下去。掌心发烫,那红痕刺眼得很。
“明天休息一天。”
“好。”许霜辞也不是个压榨自己的人,他估摸着自己明天也做不成什么。
一晚后,涯活蹦乱跳,许霜辞酸痛加剧。就像有人用针往筋骨上扎,细细密密的疼让他动动都难受。
许霜辞早饭都是趴在窝里,让晴给送来的。
填饱肚子,他趴在兽皮上,看着涯跟游兴致勃勃拿上油跟火把出去,轻轻叹息。
看,这就是兽人跟人的差距。
晴收拾完锅碗回来,他坐到许霜辞身侧,将趴着的人拎起来放在腿上抱着。
手寻着许霜辞的掌根往上,压了压他的手臂。
“嘶……酸、酸、酸!”许霜辞哆嗦着往回抽手。那股酸爽刺激得他浑身发麻,人抽搐着都快哭出来。
晴松了劲儿,虚虚圈着他手臂。
“要不弄点草药揉揉?”
许霜辞藏进晴怀里,瓮声瓮气道:“你让我躺躺就好了。草药我就学了那么点儿,也没能治这方面的。”
晴顺了顺许霜辞后脑勺的头发,“以后这种事别做。”
“你就是叫我做我也不会做了。”
休息一上午,许霜辞刚想爬起来准备一下午饭。忽然听到轰隆巨响,抬头一看,西边有腾腾灰尘升起。
许霜辞忙道:“晴,你快去那边看看。”
晴:“不用。”
话落,一道黑鹰从天空飞射过来。
“霜!塌了塌了!”
“没受伤吧?!”许霜辞着急问。
“没有。”
“那就成。”
在石器时代,许霜辞能想到的采石办法就这么一个。将石块加热,受热膨胀,再遇冷收缩,从而达到爆破的目的。
石头弄下来就好处理了。
涯报了信儿就飞回去,直接开始用钻子跟锤子打磨成条块。
中午,他们顶着一身灰直接飞湖里洗过再回来吃饭,下午又继续去干活儿。
许霜辞趁着机会做了些烤肉,明天干活儿带过去加热就能吃。
第二日,这边屋子就没人了。
许霜辞跟晴一块儿挖土制砖,涯跟游打石头。许霜辞倒没压榨阿丑真去开荒,但他阿爸却让他去抓鱼来吃。
每日早上天不亮出发,中午带食物去,天黑了才回。
冬季那些腌肉、肉干,还有干菜、蘑菇什么的都吃得干干净净。
涯那边石头差不多了,许霜辞这边砖也烧了两批。
连续半个月这样忙,回去时,涯跟游顶着灰扑扑的羽毛回来,也没惦记着去湖里洗澡。
他们双眼呆滞,行动迟缓。真要进个湖,人怕是得直接沉下去。
许霜辞跟晴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天到晚衣服也没干净过,鼻子里都是灰尘。皮肤干燥,像干了几十年农活的老农,没一点生机。
连带着阿丑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人家抓鱼抓得听到鱼都快吐了。
“太累了,太累了……这不是兽人干的活儿。我要累死了了……许霜辞,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涯一回来,直接往地上一趟,游拉都拉不起来。
许霜辞靠着晴才能支撑自己疲累到极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