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从远方来的麦、稻、红薯,明年口粮只会更多。我们养殖三千长耳兽,一千红羽兽,一千尖角兽,冬季不用囤食物也能过活。”
听到这儿,许霜辞逗弄崽子手心虚地捏着软乎乎的黑爪垫捏了捏。换来小崽叼着他的手轻轻磨牙。
这数量,常祭司越说越夸张了。
他瞧了骨族长一眼,老者还是那副佝偻背脊,垂首倾听的样子。面上看不出变化。
“我们住的房子冬暖夏凉,绝不会因为东部的寒冷而有兽人伤亡。老小皆安乐。”
“再说医药。我为祭司,霜也已经快能胜任祭司之职。部落出现疾病或者兽人受伤,我们都能医治,绝不会因为兽人失去了捕猎能力而赶出去……”
骨族长几次克制呼吸,并不像许霜辞看到的表面上那般平静。
蟒部落的祭司说过,或许十年之后,他们找不到出路时,可以去东部看看。
生机在东部!
种植,养殖,造船,冶炼……闻所未闻。
是什么他不懂,但眼前的衣服,还有在虎部落煮出过香飘部落的食物的器具……
他们兽人都打听来他听过。
幼崽被许霜辞挠痒痒,忽然抖直了后爪。
铁锅被他踢得倾倒,清脆一声,滚动几圈贴到了骨族长的腿边。
他终于动了,缓慢伸出手。树皮一般,骨节大,掌心粗糙。是农民那般累了一辈子的手。
他手捏住了铁锅,看似递送回来,但紧紧扣着铁锅。
很薄,却坚硬无比。
他心神俱震。
骨族长也算见多识广,不会像藏在山脉里的小部落那样,见而言之神物。
他瞬间想到了黑石。
冶炼?
海鹰曾经传出过这样的东西,多半就是那个做的。而小小一个东西拿出来,族长信了八分。
晴见他装模作样,干脆将另一个的棉衣也递上去。
族长眼神闪烁,看了他一眼。眼里责备,像在说“你这小辈不懂事”。
但他淡定换了手,接过衣服。
细细抚摸,寸寸观看。
与他们穿的兽皮大不相同!
常祭司还在继续说,而屋外,悄悄围拢过来的豹兽人听得将信将疑,又莫名神往。
吃得饱,穿得暖。冬不冻,夏日凉。有祭司镇守,有病可医,有兽神可问。
哪里会有这样的神仙日子。
兽人们背靠石屋墙壁,脑袋抵着的冰凉的墙,仰头望着零星几点光亮。
“族长不会随便听信外来兽人的话的。”
他们被头上的黑暗笼罩,像他们的未来。走不出去这没有食物的困境。
“族长!族长!”兽人忽然从其他屋跑出来,眼眶绯红,满脸焦急,“路他们,他们发热了!”
发热就代表容易死,这是兽人们的经验认知。
屋里,许霜辞跟常祭司听得一惊。
骨族长心里一空,继而浮现针扎般的刺疼。
今天跟巨鸟闹这一出,就是对虎部落最后的试探。但显然,结果令他失望极了。还让他的族人遭了难。
“族长,您、您……呜呜……”兽人抹泪,当即哭了出来。
骨族长绷紧脸,低喝到:“哭什么!”
“不只是路,出去的十多个兽人,河腿断了,木手断了,炎的眼睛看、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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