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去啊。”
“我?也和你一起。”
“好嘞,我?明早起来叫你。”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莫绾从墙头上?探出?脑袋,大清早她的声音就很响亮:“强子,你快起来呀,该去田里了,你坐我?的电动车去。”
“马上?就来。”谢峤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谢峤家的水稻都收完了,谢峤还是?每天都和莫绾下?地,帮莫绾家收割。
来到村里,他话很少,几乎只?和莫绾交流,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有?人说?他心虚,这是?坐牢回来了,才不?敢和人聊天,怕露馅儿呢。
谢峤整天和莫绾黏在一块儿,他自己带了新毛巾来田里,用瓶装水润湿毛巾给莫绾擦脸,还买来酸奶,自制水果捞给莫绾吃。
晚上?,莫云棠在卧室梳妆台前梳头。
高建峰走进屋,站在妻子身后沉默许久,抬起手搭在她肩上?,嗓音粗厚:“小?年和周有?强是?什?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周有?强天天缠着她,这么下?去不?合适,你找小?年谈一谈。”他覆有?老茧的手摸了摸妻子的耳垂,温柔摘下?耳环。
莫云棠转过身看他:“怎么谈?小?年脸皮薄,说?了恐怕她不?高兴,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总不?能让他俩闹掰吧。”
高建峰接过她手里的梳子,手势熟稔帮她梳头,想了想道:“那我?明天找周有?强谈一谈。”
“你可别乱说?话。”
“我?有?分寸。”
次日,天阴沉沉,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小?雨,大伙儿都没下?田,就待在家里休息。
莫绾开电动车带母亲去镇上?采买。谢峤本来也想一起去,但电动车只?能载一个人,莫绾让他在家等着,她给他买好吃的回来。
上?午,谢峤在自家院子打电话处理酒店的事,刚挂断电话,院墙那头传来声音:“有?强,你得闲不??”
谢峤看过去,是?高建峰在叫他,他收好手机朝院墙走去:“我?不?忙,叔,怎么了?”
高建峰不?像平日那么严肃,露出?罕见的笑?容:“不?忙的话,能不?能过来帮叔个忙?”
“可以。”
他走出?院门,来到莫家院内,高建峰手里拿着一条粗麻绳,对他道:“家里有?头公猪发情了,正好兽医今日过来,就让他帮忙给阉了。那头猪劲儿挺大,叔一个人怕是?按不?住,你帮叔一块儿按。”
“好。”谢峤颔首。
他随高建峰来到菜园里的猪栏,猪栏是?水泥房,收拾得很干净,异味也不?重。其中一个猪圈外头站着个老兽医,披着污渍油腻的白大褂。
以前村里要阉猪,都是?随便找阉猪匠来弄。
这些年政府开始人情化治理,不?让阉猪匠乱搞了。要阉猪,就得找镇上?兽医站的正规兽医来阉,刀法又快又利,创口小?,不?到一分钟就能阉好,减免给牲畜带来的疼痛。
兽医打开药箱,解下?暗扣,露出?一排寒光凛凛的手术短刀、挑钩、角针,看得谢峤脸皮发麻。
高建峰跳进猪圈,按住那头公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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