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寺丞又问:“那两组足迹,若是普通案子, 可能直接以文字描述。即使是这桩纵火案, 最多也就是采几个清晰足迹留存, 余下种种皆在卷宗中描述,并记录从中分析得到的结果。”
狄先裕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他家昭哥儿发现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之后,他还跟着大伙看了前几次的卷宗。
只有两个人分别一两个糊糊的黑脚印,似乎是为了保留两个疑犯的脚印特征。然后旁边文字写了不少,比如脚长、脚前后侧宽度,比如判断是两个人等。
这可是没有照相机的时代!!
“所以……”狄先裕躺平的脑子终于咔咔启动,“如果是旧案卷宗,没有现场成串的脚印,既看不出倒退着走,步幅偏小、脚印偏深,也看不出行走中左撇子的细微痕迹?”
终于认清了两个时代旧案积案,完全不是一回事,看了半天戏的狄先裕,后知后觉的倒抽一口凉气:
“嘶——!!”
狄先裕呆了一会儿,又连忙小跑两步,追上狄寺丞,疑惑道:“不对啊,那昭哥儿还可以看指印!”
指纹总没这些条条框框了吧?!
狄寺丞:“哪有那么多完整又清晰的指印,刚巧等着昭哥儿来看?此前大理寺可没有天虹显微灯。”
咸鱼错愕,也不由问出:“那昭哥儿是怎么破的三桩旧案?”
那惊诧的语气表情,和围观的那些差役,如出一辙。
狄先裕脑子嗡嗡的,跟着他爹穿过了围观的差役,走进了屋子。
然后就有人解答他的疑惑了。
——屋子里的差役们,都以惊讶又崇拜眼神,齐齐看向他。
王寺丞更是笑得格外热情,走向他们父子二人,先格外“亲和”地冲狄先裕笑了一下,又对狄松实道:“狄寺丞可真是好福气,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咸鱼:?
咸鱼:!!
咸鱼:喵喵呜呜汪汪嗷嗷!!!
狄先裕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明明每个人他都认识,但每个人说的话,每个人做的事,都像是吃错了药一样!
工部也不知谁脑袋搭错了一根筋,竟然要找他聊什么“工部困扰”?
现在连他前不久,才刚刚走出去的屋子,都跟一屋子人被施了降头一样??!!
“爹爹~”又小又轻的声音,还带着点心虚,宛如打碎了主人家花瓶的小狗狗。
狄昭昭小手轻轻扯了扯爹爹衣摆,小声呼唤道:“爹爹,你跟我到这边来一下,好不好?”
狄先裕刚刚被他爹一通带偏的思维,终于回归正常咸鱼日常带崽模式。
不再震撼无比地去想小孩是怎么做到的,他立马就反应过来。
崽不对劲!!
平时坑他,小屁孩都还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兴奋嚷嚷:“我爹爹最厉害啦!”
这次竟然心虚了?
心虚了!!
狄先裕眼前一黑,能让小屁孩都心虚,这又是多大一口天降黑锅?
咸鱼觉得自己已经被腌制入味的咸咸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噗!咚!噗!咚!噗!咚……”
耳边仿佛都能听到心脏慌乱的哀嚎。
狄先裕鱼脸一僵,心颤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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