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
最终,还是关系相对而言,与禅院甚尔没有那么水火不容的禅院直毘人开了口。
甚尔止住了揪着亲哥的脑袋往地上撞击的动作,他血红的眼睛瞪了过去,很明显现在正处于一个无差别攻击的狂战士形态,想与现在的他去讲道理,怕是三言两语都说不清。
但是禅院直毘人,早已经看出了这位侄子不可触碰的逆鳞究竟是什么,他也已经从方才甚尔一边揍人,一边从嘴里蹦出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妹妹禅院悠依,也正是在所有人以为她被门口的咒灵吞噬,尸骨无存的三日之后,又全须全尾的出现在大门口的。”
“我猜想……她突然之间的消失,是否会与她新生的咒力有所关联?至少我可以做出担保,近期禅院本家,并没有做出为害禅院悠依的谋划。”
听到这里,甚尔松开了手,对着地上还在吐魂的禅院甚一啐了一口,之后便大踏步转身离开了禅院,他就这样凭借着绝对的实力,在这个早已经脱离的封建腐朽大家族来去自如,更加气人的是,甚至无人敢上去拦住他。
旁人可能会欺骗他,禅院直毘人却不是那种人,他已经算是这个该死的家族里面唯一的遮羞布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因为绝对的实力被他多次照拂。
所以甚尔决定听一次直毘人予以他的提示,回到悠依失踪的那条街道静静等待。
其实原本他是不抱着希望的,可是等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看到正静静的躺在人行道中央的女孩时,甚尔却是第一时间就冲上了前去,他颤抖抬手去试探妹妹的脉搏,她的手腕还带着温热的体温,旋即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找回了他的妹妹。
他想。
女孩在他的怀中轻的像一片羽毛,她颤了颤眼睫,泪水凝结在眼角,她哽咽着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句:“哥哥?”
“我在。”
“甚尔哥哥?”
“……我在。”
她张开小嘴深呼吸了几口气,像是渴水濒死的鱼,而在这期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女孩小小的脸颊涨的通红。
妹妹的眼泪像接连不断的巨石一样深深的砸中了他的心脏。
“究竟是谁让你这样难受的?谁欺负了你?是禅院家的那些混账么?”
曾经没有得到过爱的青年并不会用温和的方式去安慰人,他望着缩在自己怀中像小猫一样抽泣的小家伙,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将惹哭妹妹的破烂垃圾们统统杀光才好。
身材高大的青年佝偻着脊背,他用一种轻的不可思议的动作轻轻拍抚着妹妹的肩膀。
悠依一边流着眼泪摇着头,一边打了个哭嗝,她抬起手,第一反应并不是诉诸自己险些被烈火吞噬的恐惧,而是帮禅院甚尔擦拭掉他的面颊处沾染的血迹。
“哥哥……你流血了。”
“那不是我的血。”禅院甚尔神色淡然的回答了一句,随即他补充道:“可能是禅院家的那些老东西的血,也可能是我们那个初生大哥的血,那些废物没那个伤到我的本事。”
看着妹妹忘记了哭泣,逐渐睁大的惊讶的眼睛,禅院甚尔顿了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我以为你的消失,这回又是他们搞的鬼,所以我又去了一趟禅院家。”
他压低声线,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忽然有种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心虚,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头。
怎么办?他的做法对于悠依而言还是太残暴了吗?她不过是一个刚刚拥有术式没多久的小女孩,自己却将以牙还牙,打打杀杀这些词句,无时无刻的挂在妹妹的面前。
他这种身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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