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弹,她幽幽的开口:“这似乎和束缚说好的不一样,我也没能确认到伏黑夫人的安危,为什开始提及之外的要求呢。”
这一次,暗处传来的讨论句变得愈发明显了一些,悠依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死到临头还在得寸进尺”,“区区女人”诸如此类的话语。
她依旧保持着微笑,只是呈现出了一副与众人僵持不下的架势。
这些遣词造句实在是分外的耳熟,让她的内心萌生出了一种可能性,不,不是萌生,是和之前的那些猜想完美重合,如今更是只需要临门一脚就足矣确认。
这场阴谋的始作俑者并不止一个,而是“很多”。
虽然背后的真实主使她已经理清楚了大概,但是面前的那群乌合之众明显是对她又充满敌意又相当厌恶的架势。
啊啦,应该怎么形容这种熟悉的感觉呢?
悠依只觉得胸口突突的跳了跳,她的心脏似被一只无心之手扼住了那般,疼的能让正常人面庞发白跪地求饶,可她只是唇角不着痕迹的颤了颤,仍旧站在原地。
“果然。”她轻声感慨道:“这是一场并不公平的束缚呢。”
咒术师之间的束缚是相当于最为公平公正的契约,因为条件会在印刻下的那一瞬间就规定好,双方也必须要依言遵循咒缚之中的要求,按照要求行事才不会被束缚反噬。
可是,为何这些家伙,就像是完全脱离了这些要求,能够用束缚勒令她一般呢?
少女忽然轻盈的腾空而起——随着她的动作,那些隐藏在浓郁的魔神残秽气息之中的黑袍人间或有些惊慌失措的吓得跌倒在地,就像是之前遭遇过同类型的惊吓……
她才懒得管,在他们彻底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目光锁定到了悬停在半空之中的女子。
万幸,她的身上除了一些擦伤,以及精神遭受了这个结界的影响之外,其余倒是并无大碍。
悠依用风元素力裹挟着女子托举着慢慢放下,又用玉璋护盾将她封印好,果然,在她进入玉璋护盾的一瞬间,蹙起的眉头也变得缓和了一瞬。
安顿好了如今最重要的人,悠依捂住了自己几乎要被震碎的心脏,她缓缓的回过头,望向了那边已经整理好了仪容,似乎是打算好生训诫她一番的那群黑袍人们。
不待他们开口,悠依忽然咧齿一笑。
“难道禅院扇的例子还不够好吗?甚一哥哥?”
果不其然,随着她话音刚落,距离她最近的黑袍男人便黑着脸一把摘了斗篷——他的体型看着也比之前壮硕了许多,倒是有几分他从小厌恶到大的兄弟的意思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他的眉头抽搐着问道。
果然,他身后那群狼狈为奸的族人们也面面相觑着,见领头这位已经摊牌了,随后纷纷掀开了斗篷。
悠依看到了不少的熟面孔。
有曾经居高临下的教育过她的家族长老,有曾经因为一碗干粮就将她往死里打的后勤人员,有年少时霸凌过她的炳部队同龄男生……
“上一次【帐】的事件,你们明明距离最近却又百般理由不进入其中时,我便察觉出来了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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