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又为难道,“只是她素爱在此时外出采药,恐怕一时收不到书信。”
总归摸到了解毒的门路。十数年他都能等,遑论是短短月余?
谢祁正要说话,看见江怀允进来,话音一转,笑道:“阿允回来啦。”
江怀允“嗯”了声,走到他身边的空椅上落座。
管家尾随而至,瞥见骆修文,当即眉开眼笑道:“可巧。骆公子既在这里,便无需老奴特意去请了。”
骆修文温文道:“林管家有何事相告?”
“喜事!”管家乐呵呵地解释,“王爷进府时恰好碰见门房在盘问生人的底细,听到那人是骆公子的家眷,便将人带了进来。”
说着,管家侧过身,将花厅外的人请进来,“魏姑娘请。”
听到来人的姓氏,骆修文淡然的神色一变,错愕过后,满脸惊喜。他忍不住前去迎人,看到熟悉的人,情不自禁地轻唤:“悠悠……”
骆修文的未婚妻正是十七八的年岁,肤色白皙,身形娇小,站在骆修文旁边,很是郎才女貌。
管家道:“魏姑娘赶路辛苦,先在这儿歇歇脚。老奴这就去安排住处,魏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魏云悠摇头,莞尔道:“有劳。”
骆修文这才回过神,面上登时血色尽褪:“你一个人从梓州赶过来的?路上可有——?”
“放心。路上有谢王爷麾下的高人护送,没遇到危险。”
骆修文一愣:“……谢王爷?”
魏云悠柔声解释:“谢王爷在梓州时说过,若我有意上京,他可以安排人一路护送。”
骆修文恍然,忙朝着谢祁躬身道谢。
一旁的刘太医看看魏云悠,又看看骆修文,再看看谢祁,一脸的欲言又止。
骆修文口中的解毒之人正在眼前,偏偏这人风尘仆仆,以至于刘太医连请人诊脉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他站在旁边蠢蠢欲动,连江怀允都看出端倪。
顾念着在场人多,江怀允并没有直接开口问。
魏云悠察言观色,悄悄拽了下骆修文的袖子,道:“两位王爷许是有事商议,我们就先告退……”
话一出口,刘太医和康安当即眼巴巴地望过来。
魏云悠满心不解,下意识仰头看过去。
骆修文一笑,道:“先不用告退,悠悠不若先去探查探查谢王爷的脉象。”
谢祁在梓州时,魏云悠曾见过他,此时一眼便锁定了上首的谢祁。
谢祁没再推辞,主动在腕上搭了条手帕。
魏云悠并指按向他的腕,旋即有些诧异地看向骆修文。
骆修文颔首道:“是野山苋。”
魏云悠立时便明白了另外两人眼巴巴看着她的缘由。她笑了笑,径直道:“这毒我可以解。”
饶是江怀允一无所知,此时也推测出了前情。他眼中难以自抑地浮现出惊喜,扭头望向谢祁。
后者嘴角上扬,曼声道:“阿允总是能带给我幸运。”
声音压得低,刘太医和康安沉浸在欢喜中,并未注意到。魏云悠却将这话听了完全,不由多看了两人一眼。
刘太医激动得不能自已,连珠炮似的向魏云悠请教着解毒之策。
魏云悠简明扼要地叙述了解毒的法子。
刘太医又问:“那魏姑娘何时可以着手解毒?”
“需要提前准备些药材……”魏云悠停顿片刻,道,“若王爷没有旁的吩咐,三日后即可。”
谢祁和江怀允四目相对,须臾,道:“那便有劳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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