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废太子之后,皇阿玛才意识到他们这些皇子的势力太盛了,宗室王公、八旗郧贵、外戚、朝廷重臣……太多人党附在皇子身上,势力之大,让皇阿玛调转了枪口。
安王府一系只要再忍个一年半载,就不会再被皇阿玛针对了,前提是人得老实些,不要在储位之争里搅风搅雨。
八贝勒熟练的给福晋拍了拍后背顺气,温声道:“原本就是在同你商量,你如果不同意,那就换个说辞,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辈子,是他负了福晋,在他失势的那些年里,福晋的情绪转换总是很快也很多,既心疼他,又恨他。
这辈子不会再有了。
八福晋一双眼睛清凌凌地看着贝勒爷,满脸的认真,道:“如果真的是爷的身体出了问题,那我不会瞒着,不能生养的责任不在我,但爷的身体没问题,我的也没问题,我们只是没有生孩子的缘分罢了,凭什么要扣上不能生养的帽子。”
八贝勒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说的对,此事是我急功近利,才会弄得满城风雨,我们原该坦坦荡荡的。”
他那时刚回来,想的是不走从前的老路,又恰逢九弟劝他府里进新人,他便想着一劳永逸,用他不能生养解决所有的问题。
但他忘了,皇阿玛还不是后来那个对他恨之入骨的皇阿玛,会主动为他遮掩,为他编织一个痴情的名声,把不能生的帽子扣给福晋。
这样便有了两种所谓的真相,上瞒下也瞒,他无所谓在世人眼中能不能生,但福晋不是他,没有像他那样活过那么多年,而且这世道对女子原就更为苛刻。
如果他不编谎话,而是坦坦荡荡的告诉皇阿玛,他不想纳新人进府。
皇阿玛就算不同意,难道还能绑他去新房,只要他自个儿坚定,向来爱面子的皇阿玛难道还能下旨休妻不成。
八福晋要的不是爷认错,爷也没错,爷和她没有生孩子的缘分,不代表和别人就没有这缘分,爷如果不在御前撒谎,恐怕这时候府里已经进新人了,哪怕爷不去见,有这么个人在府里头,她心里边也觉得膈应。
她只是心疼,她记忆里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贝勒爷,要和那样的名声连在一起。
“我希望爷不要再跟任何人说是你不能生了,不管争不争那个位置,我都希望爷能更好。”
八贝勒揉了揉福晋的头发,笑道:“我现在这样还不好吗,比从前好太多了吧。从前我是干的多睡的少,如今起码可以睡饱了。
当然,我不会一直像年前那两个月一样向朝廷告假,那也不现实,往后我做好皇子的本分,该办的差事办,尽量办好,不该办的差事我也不自找辛苦了。”
他大概明白福晋的心结在何处了,这两个月在他看来是休息放松,在福晋和知情的人眼中,一个要强上进的人突然开始整日玩乐,还是在流言满天飞的情况下,恐怕都会以为他是一蹶不振,是颓废堕落了。
第14章
颓废堕落的日子让人上瘾,八贝勒头一次体会到在宗亲宴上不用照顾人有多舒服。
不用照看年幼的弟弟,不用为皇伯皇叔执酒,不用听人发牢骚给人出主意,更不用面面俱到尽量不冷落任何一人。
他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甚至都不需要有表情,用膳喝酒,欣赏歌舞,如果没有那么多跑过来和他喝酒的人就好了九弟开的好头,十弟、十四弟、五哥、四哥、大哥、七哥、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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