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行嗤鼻。
马车开始走动,周瑾行有心诱哄她,说道:“开春以后,你的白叠子打算何时育苗?”
见他提起这茬儿,温颜一下子来了兴致,“白叠子喜温,至少得二月份。”
周瑾行点头。
若要把她哄进被窝给他生崽,总得费点心思才行,他挑她喜欢的话题聊。
果不其然,温颜确实对种棉花的话题有兴趣。
周瑾行又朝她招手。
这回温颜坐了过去。
买白叠子的种子还是周老板掏的钱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温颜确实乖巧许多,不再像先前那么张牙舞爪。
周瑾行听着她对白叠子的畅想,时不时问几l句纺织相关。
系统009确实说得不错,当一个人让你相处得舒服,那一定是对方在向下兼容。
现在周瑾行就在向下兼容。
先前温颜给他画大饼,现在他顺着她的大饼反套她上钩。
并且是在对方非常舒适,并无反感的情况下套她。
一路马车颠簸,又起得早,晚些时候温颜呵欠连连。
她枕到周瑾行的大腿上睡了会儿回笼觉。
马车里宽敞,身上盖着羊绒毯,男人坐着当她的枕头。
连日来熬夜守灵缺觉,温颜睡得极沉。
周瑾行垂眸打量她的睡颜,五官还未长开,有点点婴儿肥。
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他的指腹粗粝,手掌比她大许多,指骨充满男性力量。
那手能执朱笔,能握利剑,能轻而易举拧断她的颈脖。
同样,也能温柔亲昵。
大部队在来皇陵时缓慢,回去则要快得多,一些乘坐马车,一些骑马回城。
连日来操持丧事,玉阳好不容易轻松了些,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王驸马给她捏腿松松筋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阳忽然道:“七郎那小子,铁树开花,实属罕见。”
王驸马愣了愣,说道:“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阳睁开眼睇他,“有屁就放。”
王驸马严肃道:“公主与圣上姐弟感情甚笃,这原本是好事。
“可是公主屡屡插手后宫之事,圣上能容忍是他的大度,倘若他不想容忍了,那便是公主的过错了。”
这话玉阳听得不高兴,不客气道:“你莫要拐弯抹角。”
王驸马指了指外面,“公主自己也瞧见了的,圣上与温淑妃共乘,就表明了偏爱。
“依我之见,中宫皇后多半是要扶温淑妃上位的。
“公主却还一门心思想塞女人进后宫,若圣上领情还好,若是不领情,你这不是得罪了俩吗?”
玉阳皱眉。
王驸马继续道:“以前因着许太后的因素,圣上忌惮外戚干政。
“可如今君权尽数在圣上手里握着,只要他一个不乐意,甭管你温家李家,说灭就灭。
“像这回的齐王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若是要办温家,无非是摁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故而我大胆猜测,温淑妃能得圣上欢喜,定有过人之处,公主就莫要去瞎掺和了,省得得罪人。”
听了他的分析,玉阳忍不住戳他的脑门,“你何时也长脑子了?”
王驸马讨好地笑了笑,“这不都是公主你教的吗?”
玉阳“呸”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跟温淑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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